谢明安和许素素对视,缓缓地,露出一个狰狞而扭曲的笑容。
既然他们这么逼他,那他也只能爆出一张底牌。
“许氏,你还未成亲就未婚先孕,不守妇道,生下谢窈这个野种,我忍了这么多年,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用你一些陪嫁怎么了,你还有脸告我?”
谢明安转过身,指着谢窈,面朝百姓咆哮。
“谢窈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许氏与别的男子私通,生下的孩子!”
这话一出,公堂内外,陷入一片死寂!
官差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连杜语堂和长公主,都皱了皱眉。
百姓们反应过来,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什么?谢窈不是文昌伯亲生女儿?”
“没有那个男子,会拿绿帽子开玩笑!这,这要是真的,我是文昌伯,我也不能忍!”
“我听说许夫人当年,的确是先生下了孩子,再被文昌伯娶回府的。你们看,文昌伯和谢窈长得一点也不像。”
“难怪文昌伯对靖北王妃那么差,舍得把八九岁的嫡女送去健妇营,原来王妃根本不是他亲生女儿……”
听到谢明安的话,谢窈内心没有半分波澜。
她立即转身,给白蔹递了眼神。
和她预想的一样,谢明安发现和离已成定局后,就想往母亲身上泼脏水,把和离变成休妻。
而她,早有准备。
白蔹点了点头,“嗖”地消失。
谢窈迎着周围各异的目光,眉眼冷艳从容,率先看向自己的母亲许素素。
她一直没有把自己身世的事,告诉母亲。
一来没有切实证据,时机还不成熟,二来,她也无法开口。
可今天,母亲还是要知道了。
许素素却怔了一下后,就缓过神来,嗤笑道:“谢明安,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说我私通,你的证据呢。”
谢明安阴沉地说:“你曾经的陪嫁嬷嬷苏氏,谢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她亲口所说,她人虽然已经死了,但还留下一封绝笔信,就在我书斋里放着!”
“伯爷为了母亲剩下的那些许家陪嫁,不惜往母亲身上泼脏水,可真是卖力,”谢窈站出来,凤眸深沉,“你现在怎么不说,绝笔信是伪造的了?”
许素素:“苏嬷嬷当初被你说偷盗伯府财物,硬生生打死,你屈打成招,算什么证据?”
谢明安张了张口,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他通红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就滴血验亲!我要和谢窈滴血验亲,证明许氏和外人私通!”
“谢明安,你也配损伤本王的王妃凤体?”
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
百姓们只感觉一阵寒风袭来,回过头,就见靖北王府的马车停下。
骤然间,百姓紧急后退。
王爷身着玄色蟒袍,面容冷肃,被侍卫推了进来。
白蔹一路疾驰,骑马出现在马车侧边,马背上还坐着一个人。
他翻身下马,将这人“啪叽”丢下来。
谢老夫人手忙脚乱地抓住自己拐杖,这才站稳。
谢明安没发现的是,在白蔹出现的时候,他身旁的蒋四像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忽然打起摆子,吓得浑身发抖。
谢老夫人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走到公堂中央,道:
“不必滴血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