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致远看着钟乐乐,感觉不太对劲:“为什么要回去?不是说好了再过几天再回去吗?”
他过来打着的名义是给小燕看眼睛,现在小燕的眼睛还没好,林浔昨天刚跟他说过,一个星期后还要血检,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的目的都还没达到,林浔虽然知道了叶雪的存在,可她一直以为他也喜欢叶雪,就这么走了,他还怎么追人?
钟乐乐一开始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钟致远,她知道钟致远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告诉他了,他绝对会把她的腿给打断的。所以她才会不断地给戴健钱,想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但现在,明摆着压不下去了,要是再不说,钟致远肯定不会同意提前回去。
没办法,钟乐乐只能哭哭啼啼地把那些事都说了一遍。
听完,钟致远整张脸都气得通红,直接朝着钟乐乐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混账!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吗?想死你就自己去死,不要连累钟家的其他人!!”
钟致远倒不是因为她想要害林浔而生气,没错,他确实对林浔有意思,但那也仅限于玩玩而已,林浔长得漂亮,还和他在京市遇到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同志都不一样,可以处一段时间的对象。
但只是处对象而已,不可能结婚的,他钟家再如何,也不至于娶一个离了两次婚的女人进门,不然别人该怎么看他?
所以他再喜欢林浔,都比不上钟家人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钟乐乐太蠢了,做坏事就算了,还做得愚蠢至极,偷鸡不成蚀把米,林浔一根头发都没伤着,钟乐乐直接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仅是她自己,这要是真的闹大了,整个钟家,乃至他,就都毁了。
“你可真是个蠢货!”钟致远气得差点把桌子都给拍碎了。
钟乐乐呜呜直哭:“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哥你别着急,还有办法的!只要我们现在偷偷地回京市,戴健没有介绍信,他不会追来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家在哪……”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你信不信,我们前脚刚买票离开,他后脚就会报案!戴健没有介绍信来不了京市,难道公安也来不了吗?”钟致远目眦欲裂道。
钟乐乐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摇摇欲坠的跪在了地上:“那现在怎么办?哥你救救我啊!我不能和那种人渣结婚,不然我一辈子都毁了啊!”
钟致远恨不得再删她几巴掌,但现在也不是打人的时候了,他只能努力平稳住呼吸:“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了——你和他结婚。”
“什么?”钟乐乐如遭雷劈,“不行!绝对不行!”
“闭嘴!你找我说的去做。”钟致远凑到她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后,钟乐乐整张脸吓得毫无血色,哆哆嗦嗦的道:“这样……这样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钟致远眯了眯眼,语气里满是警告,“我告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要是再给我弄砸,那在戴健坏事之前,我先登报让你和钟家断亲!”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钟致远就和医院提交了申请,说京市那边有特殊情况,他要尽早赶回去了。
郑院长很痛快地放行,但他没有一早就离开,而是买了晚上的火车票,他想趁着林浔下班时,亲自跟她说自己要离开的事。
只有这样,才能给林浔留下一个好印象,等林浔跟着霍俨州一起回京市了,两人才能再续前缘。
结果他左等右等,站在从农场回家属大院的必经路上,手脚都冻僵了,根本等不来林浔的身影。
怎么回事?林浔不是每天四点半都会准时从这里经过吗?
钟致远的脸越来越黑,可是他等不了了,再不走火车票都来不及了,最后只能气得在心里骂人,而后留了张纸条,让家属院的哨兵交给林浔。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林浔确实应该在四点半就下班回家,毕竟这边天黑得太早了,加上风雪太大,要是不早点回去,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今天正当她准备下班时,突然霍俨州过来了,开口就说要带着他们去山上抓兔子。
林浔还没反应过来,小燕就激动得不行,“可以去吗?”
小燕其实很喜欢吃兔子,但是林浔养在家里的那些,让她帮忙喂了几次食后,小家伙给这些兔子都取了名字,众所周知,小孩只要给动物取了名字,那就是有了感情。
后来哪怕小燕再想吃兔子肉,都只会一边拼命地咽口水,一边摇头,装作自己半点不饿的样子说不吃。
林浔上次跟霍俨州提过一嘴,没想到他就记在了心里,还特意过来了。
“行,那就去吧。”看着兴奋不已的小燕,林浔也没有拒绝,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林浔让小燕坐在骡车车厢里,她坐在霍俨州的身边,陪着他驾车,今天在办公室烤了一天火,觉得特别闷,正好透透气。
今天风雪不大,天气还不错,久违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三人一狗一骡在静谧的草原上行驶着,气氛融洽得刚刚好。
就在这时,霍俨州低沉的声音响起:“媳妇,上次你陪钟大夫逛草原,都逛了些什么?”
林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也没多想,以为他只是在找话说,“没逛什么,就是他说要给家里人带羊毛靴回去,问我去哪里买的,正好那天达姆没上班,我就带他去达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