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严肃:“霍俨州,咱们家进老鼠了。”
简直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啊!她在外面辛辛苦苦地灭鼠,结果自己家却进了老鼠,这说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霍俨州一听,连忙去拿柴刀,“老鼠在哪,我来捉。”
“应该是在咱们卧房,我发现你的床被啃烂了,就赶紧关了卧房门,老鼠应该还没机会跑。”
这话一出,林浔发现霍俨州突然沉默了,半点没有了刚刚要砍尽天下老鼠的势头。
林浔看着他:“怎么了?”
霍俨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说的老鼠就是我。
其实他昨天就把床给拆了,四条床腿三条被拆,按理说早该塌了,但哪知后勤做床的手艺过于结实了,硬生生又撑了一晚上。
搞得霍俨州不得不又去了一趟后勤借扳手,原本想一鼓作气把第四条床腿给拆了的,没想到在他回来前就坏了,这下不用再动手了。
他轻咳两声:“没事,那条腿我前几天就看到坏了,不是老鼠,应该是我太重了,压坏的。”
“压坏的?”
林浔刚想说不可能,毕竟霍俨州很高,但是一点都不胖,浑身都是那种特别精瘦紧实的肌肉,看起来根本不像能把床压坏。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那床不仅是霍俨州在睡,她也睡在上面呢。
霍俨州一个人压不坏,加上她就很有可能了!
顿时,林浔不敢质疑了,心想幸好霍俨州没怀疑,不然她经常晚上偷溜过去的事就瞒不住了。
“那你今晚睡哪里?”
见林浔不问了,霍俨州也松了口气,幸好媳妇没怀疑,不然扳手撬开的痕迹可不方便解释。
他目光看向一旁,“要不,我就睡炕上?”
林浔点头:“行。”反正炕上宽着。
小燕站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她看不到,但怎么感觉叔叔和姨之间,气氛怪怪的?
明明之前结婚时,都能坦坦荡荡的说一起睡的,今天真要睡在一起了,林浔莫名地就有些紧张。
尤其是当霍俨州只穿着一件背心进来,行动间手臂肌肉上蔓延着性感的青筋,腹肌的线条隐约可见,一走近,浑身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热气袭来,瞬间,林浔感觉自己脸都熏红了,还有点口干舌燥的。
林浔飞快地移开目光,生怕被霍俨州发现端倪,万一他觉得她盯着男人肌肉看,太色眯眯了怎么办?
“你不冷吗?”这冰天雪地的,怎么还穿背心!
霍俨州用毛巾擦着利落的寸头:“还好。”
他经过特殊训练,确实不怎么冷,不过他从来不会在大雪天只穿背心,毕竟看上去有点像神经病。
今天这么穿,主要是给媳妇看的,让媳妇看看他浑身腱子肉,比那弱不禁风的小白脸钟致远强多了。
别的不说,就钟致远那白斩鸡样,能徒手用扳手卸床腿吗?
但他都走进来了半天,怎么林浔完全不看他?难道媳妇不喜欢看肌肉,就喜欢钟致远那装模作样的样子?
那也不要紧,他记得去年吕毓芝给他买了两身风衣,特意在京市友谊商店买的,想让他穿着去相亲。说他身高腿长,穿上去挺能糊弄人的。
但霍俨州觉得那衣服过于花枝招展了,一个男人打扮成那样做什么?又不是求偶的孔雀!
不过要是媳妇喜欢,他明天就让妈把衣服给寄过来!
就在霍俨州脑海里天人交战时,林浔已经安顿好了小燕。
一般一家三口睡觉,都是小孩睡中间,而且有小燕在,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睡觉吧。”
林浔说完,霍俨州转头,却道:“要不小燕睡里面吧,我睡姿不规矩,怕压到她。”
林浔下意识就想反驳,哪里不规矩了?她和霍俨州一起睡时,他规矩得很,动都不动的!
但她能说吗?不能说!
只能点点头:“好吧,小燕你到里面来。”
霍俨州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终于心满意足的躺到了媳妇身边,他还尤嫌不够,压低声音道:“媳妇你睡觉也不太老实,可以过来点,不然会压到小燕。”
这点林浔是知道的,她睡觉总喜欢拳打脚踢,之前炕上只有两个人,她有空间可以自由施展,现在有三个人了,打到霍俨州总比打到小燕好。
于是她乖巧点头,往霍俨州身边挪。
夜深人静时,林浔一个转身,手和脚又一次压在了霍俨州身上。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不解风情的推开,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温软馨香的爱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如同一头餍足的野兽,终于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