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越想越心痒痒,她试探着拍了拍身边的墙壁,刚想问问母狼要不要过来时,手好像触摸到了什么奇怪的凸起。
下意识地按下去,“咔哒”对面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了一扇窄门,门下是一道幽深的台阶,有莹莹的白光从台阶下方照射了出来。
这一刻,林浔和母狼毛乎乎的脸上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
“我的腿!啊我的腿!老子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医院里,刘三亮发出像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你给我安静点!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邓宗宏都要被这个侄子给蠢死了!
说好要他按兵不动,等饲料厂出现了问题,到时候想怎么折磨林浔都行。
可他偏偏精虫上脑,这么快就把林浔骗了出去,还设计害她,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就完了!
给刘三亮看病的是邓宗宏的熟人,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皱紧了眉头。
邓宗宏吓了一跳:“怎么样,他的腿还能治吗?”
大夫摇了摇头:“伤口咬得太深了,而且送来得太晚,失血过多,腿倒是能保住,但伤了神经,以后走路会一瘸一拐。”
“啊!不行!你要保住我的腿!我还这么年轻,让我成为瘸子还不如让我去死!”刘三亮真的要崩溃了。
邓宗宏心里气得不行,只能先把大夫送出去,让大夫再想想办法。
而后叹气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没有骗林浔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但凡离医院近一点,又怎么可能会救助不及时?”
刘三亮嚎啕大哭:“舅现在怎么办啊?”
“我让大夫再想想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确定林浔已经死了?”邓宗宏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林浔没死,那他们这些人就是死路一条。
病房里另外几个小弟道:“放心吧邓主任,她肯定死得透透的了。”
“对,她走在我们前面,肯定提前比我们遇到狼。”
刘三亮阴沉着脸道:“而且那头狼咬伤了我就走了,说明它肯定是把林浔咬死后吃饱了,如果饿着肚子,不会这么快离开。”
邓宗宏松了口气:“死了就好,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你们,也死无对证了。”
刘三亮阴恻恻的:“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林浔没有跳车,而是乖乖就范,那他就不会遇到狼,就不会成为一个瘸子!这一切都是林浔的错!
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的侄儿变成现在这样,邓宗宏心疼不已,想了想道:“那舅舅就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刘三亮疑惑道:“什么意思?”
邓宗宏皮笑肉不笑:“林浔不是死了吗,那就让她死得再有价值一些。”
邓宗宏安抚好刘三亮,刚要回革委会,医院走廊上却碰到了一个年轻女同志,开口就道:“您是革委会的领导吧?”
邓宗宏皱眉:“你是?”
“我叫袁雅晴,我是京市来的知青,分配农场的时候我们见过。”
邓宗宏分配农场的知青那么多,根本不记得什么狗屁袁雅晴,尤其他现在为了刘三亮的事烦躁不已,刚想让这人有多远滚多远,突然听袁雅晴道:
“领导,我想举报,像林浔这种人,她真的不配当厂长啊!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袁雅晴这些天一有空就会来医院,想和徐志成联系感情,但徐志成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袁雅晴恨林浔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林浔算计,她怎么可能会和徐志成感情出现危机?所以当她在走廊看到邓宗宏后,立马就跑过来告状了。
她原本是想说林浔只是个初中学历的村姑,根本担任不了厂长的大任,可哪知邓宗宏听到林浔的名字后,不耐烦瞬间消失:“你要举报林浔,怎么,你跟她有仇?”
袁雅晴恨得牙痒痒:“她就是个贱人!”
好!太好了!让刘三亮出气的工具人这不就来了吗!
邓宗宏掩饰住眼中的算计,语气悲痛道:“你不知道,林浔和别的男人私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