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等着娘给你们借点肉来吃!”
王凤珠风风火火的走到隔壁门口,就看到霍俨州正在劈柴,他身高腿长,连弯腰劈柴的模样都显得无比的利落帅气。
王凤珠不由得红了脸,心想这要是在床上,自己能给霍俨州生一堆儿子!
她越想越害羞,开口的声音嗲得不行:“霍大哥,请问你能借点柴火给我们吗?我家孩子多,他们怕冷,家里的柴火都不够用了。”
王凤珠知道男人都是有保护欲的,所以她不提肉的事,只是从柴火入手,这样就能表现自己很可怜,一般男人肯定都不忍心拒绝。
王凤珠以为自己一开口,霍俨州就会答应,连要多少柴都想好了,结果霍俨州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来了句:“你哪位?”
王凤珠一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我是王凤珠,就住在隔壁。”
霍俨州:“你男人是李建设?”
王凤珠脸上一喜,以为霍俨州是想起来了,没想到他语气更冷了:“李建设生前是二团的营长,我虽然是三团的,但按照职务,你应该叫我霍团长。”
王凤珠已经在风中凌乱了,但霍俨州黑黢黢的目光,逼着她不得不改口:“霍团长,你能借点柴火我吗?我家三个儿子特别怕冷。”
她特意加重“三个儿子”的读音,想暗示霍俨州,她可比林浔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强太多了。
但霍俨州觉得她更奇怪了:“你缺柴应该去找司务长,像你这种烈士家属的生活问题,是司务长的职责范畴,和我无关。”
霍俨州倒不是小气,如果战友们有什么困难,他绝对不会吝啬出手。
但王凤珠的儿子他见过,那么大的孩子了,难道连柴火都不会捡?
而且他砍的柴都是给林浔用的,林浔怕冷,又是从南方来的,所以每天傍晚,他就把房间的炕和火墙都给烧上,烧得热腾腾,给别人了,林浔不就要着凉了?
说完,霍俨州直接“嘭”的关上了门。
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装可怜的王凤珠:“……”
听到这边的动静,林浔看过来:“怎么了?”
霍俨州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帮她烤肉,“没什么,旁边那个邻居很奇怪,她家没柴火了不去找司务长,跑来找我们,而且一直强调她儿子冷,她儿子冷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浔顿时反应过来,隔壁不是王凤珠吗?估计是想过来蹭柴火的,没想到遇到霍俨州这块木头了,这可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她试探着问到:“你真什么都没看出来?”
“看出来了,看出来她有点不正常。”霍俨州还不放心地叮嘱,“以后我不在家,你记得离他们一家人远点,太奇怪了。”
霍俨州在部队这么多年,曾经听说过有烈士的配偶,在丈夫牺牲后,抛弃孩子拿着抚恤金跑路的事。
王凤珠今天一直说她有三个儿子,该不会是想把儿子扔给他们,自己卷钱跑路吧?
不行,明天他要跟哨兵岗提一提,让他们盯着王凤珠。
林浔差点笑出声来,点点头答应了,虽说她和王凤珠没相处过,但今天上午一见面,她就莫名地有些不喜欢这个人。
这种人,她肯定会保持距离的。
第二天一早,林浔六点就起来了,没想到霍俨州比她醒来的更早,已经去食堂买了早餐回来,放在锅里温着:“先吃,吃完了再出门,冷风吹得肚子疼。”
林浔一边吃馒头,一边给两人都泡了杯麦乳精,这是吕毓芝买的,好喝又能补身体。
吃饱喝足后,霍俨州驾着骡车,载着林浔往农场赶。
现在还早,天气又太冷了,家属区没什么人,但农场已经忙活开了,袁雅晴站在屋檐下,冷得手脚发抖。
一抬眼就看到林浔坐在骡车上,浑身捂得严实,连手都不用露出来,因为赶车的人是霍俨州,她只用坐在车里舒服得很。
再一想到自己摸黑来到农场,这么远走过来,鞋子、裤子全湿了,冻得龇牙咧嘴的,袁雅晴又是嫉妒又是愤怒。
不是说霍俨州不近人情,冷的像冰块吗?为什么他对林浔这么好!
干活的知青都聚在一起,林浔完全没发现袁雅晴,和霍俨州挥了挥手,她就走近了一边的办公室。
孙书记正在喝茶,见她来了,笑着道:“小林怎么来的这么早?”
“今天第一天,我先来熟悉一下,书记,我这些天的工作是什么?”
“还记得之前你发现疯羊病的那群羊吗?”
林浔吓了一跳:“怎么了,是那群羊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