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进手术室,医生拿过我的手机拨通了顾景言的电话。
医生一个字没说被他打断。
“瑶瑶有抑郁症,她会出事的,我去陪陪她,一会就去找你。”
“瑶瑶肚子里也怀了我的孩子,这个节点上别故意找事让我为难好吗?”
说完,电话挂了。
医生语气焦急:
“还有其他家人没?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我摇摇头,咬着牙接过笔:
“我自己签字。”
除了这份手术风险告知书,我还签下了一周后的流产手术书。
顾景言,既然这样,我成全你。
这场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我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我躺在病床上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江瑶瑶三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
“我只是简单试探就炸出来了你的王牌,被在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温暖。”
配图是江瑶瑶躺在我给未出生的宝宝准备的婴儿床上,脖颈上满是红痕。
这一串字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我对顾景言八年来的期待。
凌晨三点,顾景言带着刺鼻的香水味和满领口的口红印推门而入。
小腹处的痛意明显,我还没睡。
他走到病床前,手落在我额前为我整理碎发。
我侧过身,躲开他的手。
顾景言语气不悦:
“就因为这点事,你要跟我闹?”
我身子弱的发虚,话音都是气音:
“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周清欢,我是不是平常太惯着你了?”他冷哼一声,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