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儿老爹跟老妈,拿了一大块熊肉,外加一半的熊下水暂时回去了,文东则招呼着大姐将厨房的大锅刷了四五遍,确定一个油星都见不到之后,这才重新添加清水烧开。
别的琐碎事儿都处理完了,还有个大事儿要处理。
蘸熊胆!
文东从李振山那边听到过处理熊胆的专业方法,所以虽然是第一次弄,却表现的并不陌生。
他先从家里找了一根棉线几次对折,将熊胆上端的胆管儿拴结实,然后等锅里的清水烧开,就忙活起来。
拎着棉绳儿来到沸水上方,平稳的将新鲜的熊胆在开水里蘸进去。
单次蘸水三四秒钟提起。
新鲜的熊胆见了开水,立马因为温度升高而开始膨胀,好似鼓成了一个小气球。
文东耐心的等着熊胆微微降温,再次重复这个蘸开水的过程。
几次之后,可以明显的看出,熊胆外面的那层胆囊膜已经变了颜色。
眼看状态到了,文东拎着棉线离开沸水,来到了仓房里,将这枚珍贵的铜胆拴到了仓房的房梁上。
蘸熊胆这个活儿,不是一次操作就能完活儿那么简单。
开水蘸胆之后,熊胆会膨胀,悬挂放凉通风几天,会慢慢的收缩回来。
等再过几天,重复前面的过程,会再次膨胀收缩。
几次之后,等熊胆蘸水不再收缩了,前期处理工作就算做好了。
接下来继续悬挂在避光通风的位置风干多余的水分,就可以拿到药材收购点儿上卖钱了。
像今天这枚铜胆级别的熊胆,一枚至少可以卖大几百块,在当时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大春儿一直在文东家里,亲眼看着文东将熊胆蘸开水处理好,这才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
“哥,我得回去了,天不早了!”
文东一把拉住大春儿:“回啥回,屋里饭都做好了,吃了晚饭再回去!今天高兴,咱们晚上喝点酒庆祝庆祝!”
“那。。。。。。也行!”大春也没装假,略微一犹豫,应了下来。
很快,厨房那边敞开锅,一股特殊的味道弥漫开来。
“大姐,啥味啊?咋有点说酒味不酒味,说骚味不骚味的味道!”文东皱了皱鼻子问道。
文静笑着回答道:“拆了点熊腿肉,用酒去腥然后加了佐料炖的!还行,不算太骚!这肉炖的火候稍微差点儿,但也能咬动了!”
“炖的熊肉啊?啥前儿炖上的?”
文东挠挠头有些意外,他们回来蘸熊胆才刚忙活完没多久,没注意到大姐另一个锅里的情况。
“你们回来,我就炖上了!大春儿给我切得肉呢!先别管这些了,放桌子吃饭,都尝尝这熊肉咋样!”
一通招呼,文东跟大春儿立马放桌子,随后家里人都忙活起来。
该说不说,这大公熊的肉炖了吃起来,味道是真挺一般的。
大姐加了炖肉的各种佐料,吃的时候还蘸了蒜泥儿,味道也只是差强人意。
纤维粗,异味重,唯一一点就是油脂比较充裕。
一顿炖熊肉,给满屋子人吃的满嘴流油。
文东对这熊瞎子肉,也算是彻底祛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