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没有普及冰箱的年代,这个季节处理肉食的法子相当的原始。
第一种,油脂多的肉食可以简单的切碎之后上锅里油,油之后水份降低,肉质熟化,用油脂将肉埋起来封存。
炒菜做饭的时候,蒯一点,可以增加菜里的油水儿。
这样处理稍微仔细点的话,存几个月没有问题,但是时间如果太长,会有一股哈喇了的味道,口感下降严重。
第二种,是用烟熏,将鲜肉挂到杆子上,然后下面用潮湿的柴火或者鲜松树枝去生烟熏,熏过的肉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但是会这种法子的人比较少,一般只有那些常年在山上打猎的山狗子(老猎人)用。
最后一种,就是用大粒盐腌制成咸肉。
把肉切的稍微适中一点,然后撒上厚厚的一层大粒盐来揉搓均匀,等肉的体液初步渗出之后,再重复几次这个过程。
相当于,给肉盖上一层盐壳子,吃的时候切下来一部分,然后用水清洗,就可以拿来做菜。
现在已经入秋下霜了,天气凉爽,初步的用咸盐处理下肉质,放到地窖里就可以存放很久而不会坏。
李承田家条件好,寻常过日子啥的基本不缺油水,所以处理鲜肉啥的这些活儿,牛翠花都非常熟练。
这边牛翠花正第二遍给猪肉做‘按摩’呢,李二娃背着猎包,手里架着红毛子鸡鹰,从外面回来了。
“妈!爸!我回来了!你看看我逮了个啥!”
李二娃进门之后,随手就将鹰拴到了屋前的站杠上,然后从肩头将猎包摘了下来。
“二娃,逮着啥了那么高兴?”牛翠花放下手头的活儿快步走了出来。
“嘿嘿,一只全品的黄皮子!我放鹰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结果咱家的鹰出了手没去逮那只小鸡儿,一个猛子扎下来,给它掐在原地了!
特喵的,我过去看,被它的臭屁熏了个跟头!一生气,让我一脚踩死了!”李二娃一边说话,一边从猎包里取出了一个全须全尾的黄皮子来。
这黄皮子是一只大公子,个头非常大,尾巴很长,身上的皮毛溜光水滑,已经快入冬了,底板儿上的绒毛也已经长出来了。
“呀,你招惹这玩意儿干嘛!这可是大仙儿!猎人进山见了都不放枪的!”牛翠花扫了几眼,有点忌讳的说道。
李二娃不以为意道:“我问过别人了,黄皮子别的法子逮了有说法,但是鹰抓的不犯毛病!这叫度鹰劫!
就这一张全品的皮子,做成皮筒子宣好稻草晾干,能卖不少钱呢!待会儿我就给它皮扒了宣起来!”
听到儿子这个解释,牛翠花挠挠头,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说法:“行吧,你自己弄吧,如果弄不明白,让你爸帮你!
我手里还有活儿呢,你爸从村部买了一根野的老母猪猪腿回来,我得把大粒盐抹匀乎了!晚上妈给你炖肉吃!”
“野猪的猪腿?谁打的?在村部卖的?”李二娃一听这话,立马双眼放光。
“文东跟大春儿用猎枪打的!
他们哥俩进山,打了一头大炮卵子回来,还有一头老母猪,隔壁村的王茂生猎队四个人帮忙扛回来的!
你是没在现场,剩下的半头炮卵子肉,全都分山财,不要钱分给后街的相亲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