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心中感叹的同时,手里的活儿没停下,顺手摘下老母猪的猪心来,用侵刀切下厚厚的一片肉。
“黄彪,过来!”
黄彪此刻乖巧的蹲在旁边看着主人处理猎物呢,听到喊自己,立马摇着尾巴凑了上来。
张嘴接过文东递给它的猪心肉,也不急着咀嚼吞咽,而是冲着文东哼哼唧唧的赖叽,那意思好像在说我都没干啥,肉都给我吃了,主人你也吃似的。
那鬼迷日眼的谄媚表情,看的文东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行了,又没人跟你抢,这是你应得的!来,吃肉!”
文东用干净的手背位置蹭了蹭狗子的脑袋。
黄彪听到主人这么说,嘴巴叼着猪心肉往后一仰脖,立马大嚼特嚼起来。
猪心肉全都是瘦肉,只有体表带着一点点的油脂,狗子吃起来相当的美味。
文东本身也不是那种心疼狗子吃肉的脾气,半大的狗崽子跟着上山,差不多能干成年狗的活儿,文东其实已经非常满意了。
至于吃的这点肉,相比狗子的作用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干了活儿,就得赏罚分明,狗子吃多少,文东给多少!
文东一次次的切下猪心肉递给黄彪,直到黄彪肚子慢慢鼓起来,再给肉也不吃了彻底吃饱为止。
喂饱了狗子,文东开始琢磨起了接下来的行动。
今天一头大炮卵子,一头老母猪,可是破了进山打猎的记录了。
目测的话,老母猪320斤左右,那头大炮卵子差不多要350斤的毛重。
两头猪哪怕收拾掉下水,放了血,至少还有个五百多斤的毛重。
怎么把猎物搞下山,是个大问题。
要不然,把大春儿喊过来,先想招儿把猎物集中到一起,然后一个人下山报信儿摇人,一个人在山上看着?
正当文东在这边有点拿捏不准呢,山梁子那边灌木被人踩踏,脚步声传来。
文东抬头一看,大春儿手里提着扎枪,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过来了。
“东哥,咋样?弄死了?刚才我听到你开了两枪,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大春儿扯着嗓子喊道。
“嗯呐,受伤的老母猪没跑多远,翻了这道山梁子就被黄彪给撵上了,我给猪弄死了!”文东喊了一嗓子。
“等我下去!”大春儿确认了情况,立马从山梁子往下走!
很快,大春儿看到了被文东放血开膛的老母猪。
“嚯!这猪也不小啊!看堆头,比那头大炮卵子也没差啥呢!而且,这老母猪的肥膘,比大炮卵子还要厚一些。”
大春儿近距离打量了几眼,有感而发。
“嘿嘿,这回咱们哥俩算是掏上了!别愣着了,搭把手,先把这头老母猪拖到炮卵子那边去,然后我下山喊人!炮卵子收拾好了吗?”文东招呼道。
大春儿点点头:“收拾利索了我才过来的!现在开膛破肚放血这些粗活儿,我都挺麻利了!上回大爷给做的刀,相当趁手!”
“行,别愣着了,干活儿!”
文东四处扫了一圈儿,找了两棵手腕粗细的水曲柳小树,三下五除二砍下来,然后倒拖着树头,将老母猪用绳子捆到了树干上。
“这又是啥招儿啊?怎么没用绑腿缠担架?”大春儿挠挠头,看不明白文东的意图。
“单头翘儿!拖着走,暂时应急用的!”
文东好似抬轿子似的掀起木杆儿,然后尝试着拖行猎物。
三百多斤的老母猪,勉强可以拖动,但是只走了没两步道儿,文东就气喘吁吁了,这玩意儿相当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