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宝死死地抱着树干,受到下拽力道影响,右侧肩膀一沉,没有背稳当的挂管枪顺着手臂滑落跌到了树下。
大炮卵子被枪身砸了一下,甩起粗壮有力的前吻一挑,将枪甩飞好几米跌落在地上。
趁着这点功夫,黄二宝爬到了上方大概三米左右的树杈上。
一只脚鞋子没了,脚底板山风凉飕飕的。下面那头大炮卵子绕着树干转了好几圈儿,嘴里哼哧哼哧的吐着白沫子。
眼看人上了树,自己够不着,极度生气的大炮卵子,将气头儿都撒在了这棵柞树上。
只见雪白锋利的獠牙,不要钱似的不停在树皮上来回的豁动,树皮很快就被剥出了一个缺口。
这头炮卵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树皮太硬不好弄,又改成了用强壮的猪吻侧面跟脊背软茧位置撞树。
嘭嘭嘭的闷响不停的在林间回荡,每撞一次树,树枝就颤抖一次。
黄二宝死死地抱着树杈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抓不稳掉下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最少十分钟,眼看无法威胁到树上的人,大炮卵子这才放弃了攻击转身离去。
一直到大公猪走远了,黄二宝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三宝?三宝?你在哪?”黄二宝有些肝颤儿的冲着老三喊道。
“二哥,我在树上!你怎么样了?那头大野猪走了吗?”黄三宝隔着至少三十多米,躲在另一棵树上也没下来呢。
“应该是走了,咱的枪我爬树的时候,掉到地上了!现在我不敢下去捡!”
“再等会儿,等猪走远了再下来!”
“好!”
哥俩一人抱着一棵树干,战战兢兢的熬着时间。
十分钟之后,周围一片安静,那头大炮卵子没有回来,哥俩这才试探性的下了树。
黄二宝从树干上滑下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自己的枪。
挂管枪除了枪口沾了点土之外,一切正常没有损坏。
等他哆哆嗦嗦把新子弹换上,然后进入随时可以激发状态,胆子这才稍微大点。
“我把子弹换好了,你下来吧!帮我找找鞋,我鞋子被大公猪咬掉了一支!”
很快,黄三宝也从树上下来了,哥俩在树底下转了几圈儿,找到了那只被野猪咬烂的黄胶鞋。
鞋子从脚掌中间附近的位置,基本被咬成了两截,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布料还粘连着没有断成两半。
这种战损,再想上脚穿肯定不可能了。
黄三宝有些可惜的打量了一眼找到的鞋子:“哥,鞋子白费了,回家缝都没用了!咬的细碎!”
说话的同时,黄三宝这才下意识的低头扫了一眼二哥的脚丫子。
不看不知道,一眼看过去,黄二宝的右脚,已经血肉模糊了。
“哥,你的脚被野猪咬伤了!”
经过黄三宝的提醒,黄二宝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脚丫子没感觉到疼呢,只是觉得凉飕飕的。
仔细检查了下,黄二宝的右脚脚掌前端背面位置,被野猪锋利的牙齿划出了一道大概五公分的血印子。
伤口不算深,但是创面不规则,看起来有点吓人。
“草他血妈!!”黄二宝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