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谢并没和林髯联系过,但正如此前推断,林髯一直在关注药云铺的动静,今日白少主来酒楼,林髯便一路跟随。
在闻谢进楼时,他还坐在大堂中,观察有谁被请进包厢。
如今已然确定,自然找上了门。
闻慕词两人明了,白枕流却非如此,惊讶地张嘴:“你们?”
他以为几人相约来此,但也不笨,并不觉得会害他,只问:“怎么回事?”
林髯老实人率先开口:“白少主,实在抱歉,在下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你。”
白枕流:“?”
“他想和我们取得联系。”
闻慕词一解释,白枕流便明了,看向林髯:“那么,盟主打算做什么?”
没想到自己的行动从头便被预料,林髯无奈笑了笑,很快神色凝重:“我且问你们,楼寄,不。。。。。。墨魇是你们所伤么?”
谢无祸没有隐瞒:“是。”
闻慕词:“你得到了什么情报?”
“墨魇重伤将死,听风楼内部高层混乱,甚至影响到分部。”林髯唇角的弧度凌冽如刀,神色冰冷:“现在是最好的反击时刻。”
“在此之前,你该先坦明一切。”闻慕词毫不畏惧他的凌厉,挑挑眉,挑衅反问:“不是么?”
林髯深深看她一眼,又低低一笑:“啧,男装女装都不可爱。”
“嗯?”谢无祸可不认同这句话,面色比他还冷:“胡说,她比谁都可爱。”
林髯幼稚地怼回去:“我不信!”
“你瞎。”谢无祸也毫不示弱。
“情人眼里出西施!”
谢无祸一哑,片刻后认真点头:“嗯,是情人,但慕慕本就远赛西施。”
白枕流:“。。。。。。”
闻慕词:“。。。。。。”
她啪的一下,一巴掌扇他腿上,谢无祸委屈地瞅她一眼,又乖乖给她倒杯茶。
林髯自觉赢了,下巴微抬。
闹了这一小会,他也觉着轻松了,这段时日的紧张焦虑难得缓解,深吸口气后开始说道:“不出意外,剑崖应当告知了一些情况,可对?”
白枕流自然知晓武山上有剑崖,闻言并不奇怪,只是好奇所谓的“情况”是什么。
“我能猜到他说了什么。”林髯缓缓说道,铁一般坚硬的拳头缓缓收紧:“听风楼用妻女的性命威胁我。”
早在许久前,听风楼便给林髯的妻女下毒,以此来威胁他。
林髯天不怕地不怕,武功又极其高强,就好似在世上没有束缚,自由又肆意,可却无人知晓,林髯的妻子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自幼便决心守护一生的人。
后来,他又有了可爱的女儿,妻女是他唯一的软肋,而那些人狠狠掐住了这些。
林髯:“墨魇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并未告知是谁,以此做监视,防止我寻上药谷。”
一旦发现他叛变,妻女当即便会丧命,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现在不同,前些时日得知墨魇重伤,我当即便决定反抗,立刻杀了查出的监视之人。”林髯现在自由了,于是立刻寻上白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