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慕词一怔,定定看他,又垂眸看烂玉,原来,喜欢是因为这是自己送的,不是因为品味独特。
这么一想,不知怎的,心里像是空了一拍,分明嘴里才能品出的甜意,竟连心头都有,仔细一品,竟觉得比曾吃的糖块都要甜。
“阿依蔓那边,你是怎么想的?”谢无祸沉吟:“此番,她来东岳,究竟是南羽的计划,还是墨魇的安排?”
闻慕词指尖微紧,忽略心头的奇怪情绪,顺着想下去:“在你看来,南羽的计划除却和亲外,还有什么?”
她只看过原著,没有切实地与乌岱川交手,但谢无祸不同,前世乌岱川和乌辛慈之间的争夺以前者封储君而结束,后来,谢无祸一统乱世,将南羽收做囊中之物,与乌岱川可是交手过一段时间。
说道此,谢无祸笃定:“他和大皇子乌辛慈正在争储君之位,而南羽皇也放手让他们争,在这种情况下,乌辛慈外家手握军队,乌岱川略差一筹,所以,他想要的。。。。。。”
他眸光自信凌厉:“与人同谋,乌倾然便是他的诚意。”
东岳国适龄又有能力的皇子不过两名——太子谢无祸,二皇子谢景烁。
若他选中谁,就会把胞妹乌倾然奉上,当做同谋的诚意。
闻慕词若有所思:“我也是这般想的。”
问他也只是再确定一遍,闻慕词道:“所以,方才那计划正正好,一连解决几个问题。”
“没错,很厉害。”
这次闻慕词没有尾巴翘上天,顺着又想:“既如此,和亲和同谋算是他此番的计划,而这其中,没有阿依蔓存在的必要。”
“我们可以认为。。。。。。”谢无祸默契接上:“乌岱川并不知阿依蔓出行东岳。”
“墨魇既然要蛊主阿依蔓千里迢迢来东岳,只有一个原因。。。。。。”闻慕词薄唇轻喃,一字一顿:“种蛊。”
“那么会给谁种蛊呢?”谢无祸若有所思:“又为何要种蛊。。。。。。”
话说到此,他似乎想到什么,闻慕词也同时看他,谢无祸无言一瞬,似笑非笑,明明是含着笑意,眼神却狠极:“为了我。。。。。。”
以前世墨魇等人对他的执念来看,悬崖之事没成,佘山蛊虫又被毁,他相当于完全跳脱墨魇的掌控。
阿依蔓此行,欲要把一切都拉回原定轨道,至于如何做,无异于就是恶心的蛊。
但问题又来了,墨魇是一个恶劣到骨子里的人,他会愿意让谢无祸种蛊成蛊人,还是愿意让他清醒着,眼睁睁看着一切珍视之物都化为乌有呢?
以前世折磨来看,定是后者。
所以,阿依蔓虽来种蛊,但定不是给谢无祸种。
那又会是闻慕词么?
闻慕词若有所思:“先不谈能不能种上,就说这举动完全没必要。”
要知道,那幅画上她可是被断颈而亡,而不是成为蛊人,此外,当初在佘山,她不受蛊虫控制之事,阿依蔓是知道的。
他们两人都没可能,给身边人种蛊也没必要,影响不大,所以,唯一的选择,便是悄无声息给皇室或大臣种蛊。
用他们操控东岳,同时也给谢无祸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