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错觉,慕词真好~好喜欢啊~~
这位聪慧的太子殿下,被蛊的理智尽失,跟着弯眼笑:“是的。”
闻慕词心下冷哼,好你个“平庸”太子,你还“是的”,笑什么笑?笑得再好看也没用!
宋迴在一旁撑着下巴,左瞅瞅右瞧瞧,懒洋洋地摊平,视线看向窗外。
这两人好奇怪,烦,不想管懒得管,也不知筝儿怎样,今天可有好好吃药?
思及夏筝病恹恹的模样,心里就一阵抽疼,攥紧拳,再也维持不住懒散的神态。
夏筝早产,从小身子就不好,很容易生病,记得几月前的初见,她也才大病初愈,脸色是脂粉也盖不住的苍白。
第一眼,宋迴就皱眉,分明病的极重,为何不好生歇息,对他这般武将而言,身体便是一切,而她这般行为,让他很是不喜。
自然,也就不喜夏筝此人。
本来就是皇帝赐婚,太傅还是皇帝的心腹,太傅之女又能好到哪去?或许她本身就抱着不善的心思。
纵使心里不喜,宋迴却从没表现出来,甚至妥帖地照顾夏筝,不让她碰冷水,也小心遮风,如照顾病患般小心翼翼。
落日至,宋迴送她回府,夏筝进门之时,转身看他,温婉浅笑:“多谢宋将军一路照顾,筝儿今天很开心。”
“嗯。”宋迴面上冷淡,眉头微拧,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忍不住多说:“午膳时,看你吃得少,我本不该多言,但,多吃些身子才会好,你太瘦了,一阵风就能吹走。”
夏筝一愣,笑得有些无奈:“好。”
宋迴心下冷哼,知道这人把他说的话当屁,转身就回府。
第二次见面,夏筝依旧脸色苍白,身子单薄,可她的饭量变大,吃完后还会看着他,自以为神色平静,却不知眼里满是期待。
宋迴嘴角微抽,顺着心意夸:“很好。”
夏筝抿唇一笑。
第三次见面,夏筝身子依旧单薄如纸,但许是脂粉过重,竟看出些红润之色,笑起来时,比花儿还好看,吃完饭又眼儿亮亮地看他。
宋迴愣了许久:“很好。。。。。。”看。
“看”字没有夸出来,夏筝却已然欢喜地垂眸。
第四次。。。。。。
第五次。。。。。。
后来已然记不清次数,宋迴只记得,见她时要收拾妥帖,不能懒散失礼,因为娘说,大家闺秀不喜失态冒失的男子。
可也不知是第几次,再见时,原本身子好转的她却一脸苍白,眸中满是无奈与苦恼,嗓音轻柔:“宋将军,此次是最后一次相见,想来你也对我无意,我不愿强求,会请父亲取消婚约,你不必为难。”
说完,夏筝便走了,宋迴怔然地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手都已然伸出去,脚却没有踏前一步。
他知道,取消婚约是最好的,不和太傅之女成亲,简直好到不能再好。
可是,太傅之女。。。。。。是夏筝啊。
不是太傅之女,只是夏筝。
战无不胜,天生将才的宋迴僵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宛如大败的降将无措又迷茫。
自那后,他再没见过夏筝,很快,夏筝病重的消息传出。
宋迴知道,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去找她,若去,不论是登门拜访,还是暗中潜入,都会被早已设下重重埋伏的人发现,一旦发现,夏筝就成了他的弱点,更是宋家的弱点。
他理智又隐忍,彻夜难眠,担忧不安,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日夜祈祷她身子好转。
误会他也好,不成婚也罢,只要她身子痊愈,宋迴便已然满足。
——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宋将军,在心上人面前,宛如一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