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慕词:“哇喔,厉害。”
谢无祸:“还好。”
“下一个。。。。。。”
就这样,谢无祸在闻慕词一个个“厉害”的彩虹屁下,拿到了最高处的花灯。
一旁的纪广默默捂脸。
——主子啊主子,您完全被闻公子夸晕了,您还记得不久前自己说的“没意思”么?
他如何,在场无人在意,闻慕词高高兴兴地接过花灯,垂眸仔细看,便见灯面上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
花灯有四面,每一面的小狐狸都是不一样的神态,或是歪着脑袋,或是抱着大尾巴,或是前爪合拢,做出抱拳模样,或是仰着小脸,神气又张扬。
当真好看极了。
闻慕词眼睛一亮:“是狐狸!”
谢无祸顿了下,正了正因猜灯谜而有些歪的面具,启唇:“你很喜欢狐狸?”
“喜欢。”
“嗯。”谢无祸淡淡地应了一声,好似只是随口一问,手却无意识地摩挲扶手上的小狐狸。
闻慕词也没在意,提着花灯,心情雀跃,还不忘说一句:“多谢啊。”
“不必。”
三人又随着人群向前走,很快便到了小镇中心。
中心有一个大观台,架的挺高,百姓围着观台,为上面的人喝彩。
观台上一个接一个地上台展示,虽称不上百戏杂陈,但也热闹极了。
有乐舞,有杂技,有戏剧。。。。。。
看得出来,他们的水平很一般,有的甚至没有唱准调,但周围皆是叫好声,还不忘朝台上扔东西打赏。
三人来时,已经站在很后面,闻慕词和纪广也只是勉强能看见,更别提坐着的谢无祸了。
闻慕词微微蹙眉,仰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转身便把花灯递给纪广:“拿着。”
纪广下意识接住,还没问原因,便见闻慕词俯下身,直接把谢无祸横抱在怀里,还不忘颠一下,抱得更紧些。
谢无祸:“。。。。。。”
说过了,在你抱扛提之前,能否提前说一声??
闻慕词不管,很是霸道地抱着人,脚尖微点,踏过身旁的房屋,借力轻身,直接抱着人登上屋顶。
觉着距离还有些远,她没理会下方人的目光,轻跃而起,踏过几个高低不齐的屋顶,便那般到了离观台最近的屋顶,其下便是观台。
这简直是绝佳好位置,一览无余。
闻慕词把人放在脊檩上,坐在他身边:“这个位置好。”
谢无祸垂眸,对上许多人的目光,心下无奈。
不是没人想上来,但一来要么不会轻功,二来即使会也飞不到这般高。
的确,闻慕词轻功极好,纵使抱着一个人,也能这般轻松地飞跃而起。
下方人也大多震惊于此。
“别管他们。”闻慕词身子前倾,手肘搭在大腿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过一会就不看了。”
也就是惊讶一小会,待会自然会关注更有意思的观台。
谢无祸自然是明白的,轻轻应了一声。
很快,便上了一个杂剧,名为《看钱奴》,讲的是一个守财奴被自己抠门害死的搞笑故事。
人们笑声阵阵,唯有不远处推着空轮椅,手拿小狐狸花灯的纪广满是哀怨地瞅着屋顶上的两人,心里满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