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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不再辩解了。
面对社区和妇联工作人员的询问。
我只是抱着晨晨,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嘴里反复念叨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的“疯癫”,反而让他们无从下手。
只能暂时搁置了调查,嘱咐我好好照顾孩子。
他们走后,我关上门。
脸上立刻恢复正常。
我打开电脑,点开phtoshop。
开始画画。
第一幅画,是一个被困在蛛网里的孩子。
蛛网的另一头,连着三张模糊而狰狞的笑脸。
第二幅画,是一个小男孩,用石头划着一辆漂亮的小汽车。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对他竖起大拇指。
第三幅画,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手里拿着电钻,钻向一个女人的头颅,鲜血和脑浆四溅。
我画了一整个系列,一共九张。
每一张,都充满了诡异、压抑和强烈的暗示。
我没有署名,而是将它们打印出来。
摆成诡异的图案,贴在我家的大门上。
我的门,一夜之间,成了一个小型的恐怖画展。
邻居们路过,都吓得绕道走。
有人在群里议论。
“1202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她门口贴的画好吓人啊!”
“是啊是啊,看着就瘆得慌,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高志明一家,自然也看到了。
我从猫眼里,看到那个老太婆对着我的门吐口水,骂骂咧咧。
“疯子!神经病!画这些鬼东西咒谁呢!”
高志明的老婆一脸嫌恶,拉着高乐乐快步走开。
只有高志明,他站在我的门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
他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有些难看。
他看懂了。
他知道,这些画,就是画给他们一家人看的。
我笑了。
这只是开胃菜。
我打听到,高志明正在竞争公司副总经理的职位。
据说,他们公司的大老板是个非常传统的人。
极其看重员工的家庭背景和个人品德。
一个家庭美满、与邻和睦的形象,是高志明最重要的加分项。
这,就是他的软肋。
我开始利用我的人脉和信息搜集能力,挖掘高志明的一切。
我没有用犯法的手段,而是用“信息差”。
我装作一个正在做社会学调研的研究生。
通过一些付费渠道,联系上了高志明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我用了一些话术技巧,很快就和那个爱聊八卦的亲戚大妈熟络了起来。
“阿姨,我听说高志明是你们村飞出去的金凤凰啊,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