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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别墅的路上,崔禾幽把今天需要记住的事情记在备忘录里,这可以防止她发病,忘记重要事件。
一路上,总有人朝车子丢垃圾,他们脸上的恶意不加掩饰。
她听着所谓正义者对自己和妈妈的审判,听着他们如何羞辱他们。
早已不自觉泪流满面。
“对不起,妈妈,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爱上他,跟他结婚,是我错了。”
然而就在一个拐角处,车子被突然截停。
砰!
车窗应声碎裂,细密的玻璃尽数扎进崔禾幽身上。
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无数双手揪住她的头发、抓她的脸。
“啊!”
她死命抱住脑袋,手臂上瞬间布满掐痕,好几道甚至硬生生剜掉一块肉。
不堪的咒骂伴随着疼痛冲进耳朵:
“抢人男朋友的婊子!活该得老年痴呆,这是你的报应!”
“你妈也是被你克死的,谁让你痴心妄想,一个贫困生真觉得自己傍上大款了,做梦!云总最爱的只有江凌烟!”
“你不知道吧,那天你犯病差点侵犯,他是去机场接江凌烟了!”
“你要是识趣,早就该滚了!”
崔禾幽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那天她没有闻错。
云鹤津身上的香水味是她的。
想到自己当初不断说服自己闻错了,崔禾幽心疼痛不已。
原来他那么早就联系上了。
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她。
崔禾幽仰天苦笑,笑自己的愚蠢。
头发被大把大把扯掉,手臂上鲜血淋漓,明明很痛,却抵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
透过头发缝隙,她猩红的双眼扫过这些人的脸,一张张记进心里。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些人被她的视线惊住,本能后退,司机趁机加速。
“夫人,您还好吗?抱歉”
“保镖呢?三辆车的保镖,一个都赶不过来?!”
从她确诊以后,云鹤津就给她安排了随行保镖,12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