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越来越强,我的身子逐渐瘫软,随后彻底失去意识。
再睁眼,我正躺在病床上,身侧是面色阴沉至极的周时远。
清禾,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些苦肉计来拿捏我
只是道个歉而已,就这么难吗
薇薇安缩在他身后,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夫人,不要无理取闹了,快给周总服个软吧。
刚才我已经想好了,您若是真的看不起我,等生下孩子我将他抱给您养,认您做母亲。
她轻抚着小腹,全然一副舍己为人顾全大局的模样。
我冷眼看着他们,手机突然响起,是安息堂的工作人员:
阮小姐您好,骨灰我们已经送过去了,您看你什么时候来把费用结算一下。
我呼吸一滞:
什么骨灰,送去哪里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疑惑:
不是您发信息说要将您妹妹的骨灰送去寺庙做成香灰珠子保平安吗我们这还有跟您的聊天记录呢。
我没有!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却因溺水后遗症失去平衡,重重栽倒在地。
透过手机屏幕的反光,我看到薇薇安阴淙淙地笑。
是你是你对不对!
我一把扯住她的裙角,朝她撕心裂肺地大吼。
周时远立马挡在薇薇安面前,扬手扇在我脸上:
阮清禾你发什么疯!
我瘫软在地,抱着手机哭得撕心裂肺。
围观在病房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周时远面上闪过一瞬难堪,上前扯住我的手臂想将我拉起来。
丢不丢人,快起来啊!
我任由他将我架起甩在床上,眼神空洞:
周时远,我们离婚吧。
他按在我肩上的手猛然一紧,随即强压着怒火朝我低吼:
阮清禾,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自顾自地说着: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周时远,放了我吧,我真的好累。
泪滴落在手背上,周时远触电般地收回手,朝手下吩咐道:
夫人累了,叫医生开安眠药来。
直到确认我吞下药片,周时远才搂着薇薇安的腰离开。
我窝在被子里擦掉最后一滴泪,然后吐出药片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直升机降落在楼顶时,我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
最后看了眼朋友圈最新发布的内容,彼时的周时远正陪着薇薇安挑婴儿用品。
我轻笑一声,将手机丢下天台。
再也不见,周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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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江奶奶坐在厅堂中央,眉眼笑意盈盈,周身散发的气场却叫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是就是小婉的女儿
小婉,是我母亲的乳名。
是。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隐忍和不甘: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年小婉不听我劝执意要嫁给那个穷小子,甚至不惜以绝食要挟,若不是你联系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数年过去竟是这般光景!
我跪在地上,郑重地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祖奶奶,求您看在母亲的份上,帮帮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