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喝点水?”
“不必。”
“猫七。”
“属下在!”
“我接下来让你办的事情,你必须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一个字。包括你的家人。”
“将军放心!属下万死不辞!”
“去给我买口棺材。”
“什什么?”
王主簿以为自己听错了。
“买棺材。”江寒重复了一遍,补充道,“要最好的,上等的金丝楠木。”
王主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您不能放弃啊!只要活着,总有希望的!您您要是死了,我我”
“闭嘴。”江寒呵斥道,“谁说我要死了?”
王主簿满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办一场丧事。”
“一场我自己的丧事。”
买棺材办丧事给自己?
将军这是伤到脑子,开始说胡话了吗?
“敌人在暗,我在明,此为大忌。”江寒没有理会他的震惊,自顾自地往下说,“只有我‘死’了,才能从明处,转到暗处。”
“一个死人,不会再有任何人提防。”
“一个死人,才能看清楚,到底是谁,想躲在幕后,要我的命。”
一番话,说得王主簿云里雾里,但他隐约听懂了一件事。
将军要假死!
“这这怎么行?如何瞒得过全城人的眼睛?万一被发现,你和太子的处境会比现在还要危险!”王主簿骇然道。
“所以,需要你。”江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外面散布消息。”
“就说我昨夜偶感风寒,病倒了。”
“第二件,想办法,去弄一具尸体来。”
“尸尸体?”王主簿的声音都变调了。
“对。”
“身形与我相仿的,刚死的,无名无姓的流民最好。把他换上我的衣服,放进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