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络腮胡副将咆哮着,带领其余的士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浊流,冲向营地的四面八方。
“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二队、三队,从两翼包抄!别让他们组织起来!”
“杀!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他们没有江寒那种单点突破的恐怖实力,但他们有严明的纪律。
他们两人一组,三人一队,一步一步推进。
一顶顶帐篷被点燃,火光冲天
粮草车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彻底断绝了敌人固守待援的念头。
一些独眼狼卫的队长试图吹响号角,集结部下。
但他们刚刚站上高处,就会有数支冷箭从黑暗中射来,将他们钉死在原地。
组织?
在这样一场有预谋的、来自地狱的突袭面前,任何组织都显得苍白无力。
独眼狼卫彻底崩溃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凶悍与残忍,在绝对的、突如其来的死亡面前,化为了最原始的恐惧。
于是开始纷纷丢下武器,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而江寒,已经踏过了最后一名亲卫的尸体,站在了那顶狼皮大帐之前。
他能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脏剧烈的跳动,也能感受到肺部因极限奔跑而传来的灼痛。但他站得笔直,如同一杆标枪。
他赢了第一步。
以最小的代价,撕开了敌人的胸膛。
现在,该亲手挖出它的心脏了。
帐篷的帘子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可江寒知道,里面有人。
一个活人。
一个在如此混乱中,依旧能保持镇定的活人。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猛地从帐内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