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独立营才多少人?
太守为了对付他们,让全城人跟着吃高价粮,这不是疯了吗!
这得招来多大的怨气!
山坳里的气氛悄然变化,士兵们眼中的惊慌,渐渐被一种明悟所取代。
江寒很满意这种效果,他要的兵,不仅要能打,还得会思考。
他转身,走到一个半人高的酒瓮前,伸手在粗糙的陶瓮上轻轻拍了拍,发出“砰砰”的闷响。
“他想断我们的粮,我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江寒的目光扫过李虎和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陈默,嘴角扬起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弧度。
“我们的粮食,不在这里。”
他指了指堆积如山的粮袋。
“在这里。”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酒瓮上。
“酒?”
李虎更懵了,“将军,酒不能当饭吃啊”
“蠢货!”
江寒笑骂一句,“酒不能当饭吃,但酒,能换来比饭金贵得多的东西!”
他转向陈默:“这批烧刀子,成色如何?”
一直沉默的陈默上前一步,他不像李虎那般咋咋呼呼,用竹管取了一点酒,放在鼻尖轻嗅,又用舌尖抿了一下。
“禀将军,此酒入口如火烧,一线入喉,回味醇厚,后劲极大。以属下浅见,别说云州城,就是放眼整个北境,也找不出第二家!”
“好!”江寒一拍手掌。
“李虎!”
“末将在!”
李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立刻挑十个最机灵的弟兄,换上便装,带上我们最好的两坛烧刀子,去一个地方。”
“哪里?”
“醉仙楼。”江寒吐出三个字。
醉仙楼!
李虎倒抽一口气。
那可是云州城最大的销金窟,是真正的富贵乡、温柔冢!
出入的非富即贵。
一顿饭就能吃掉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
“去找醉仙楼的幕后老板,就说,我江寒有一笔泼天的富贵,想送给他。”江寒的语气平淡,内容却霸道无比。
“告诉他,这‘烧刀子’,我只卖给他一家。价钱,让他自己开。我只有一个要求。”
江寒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我要的,不是金,不是银。”
“是粮!是足够我们独立营所有人,敞开了肚皮吃的粮食!”
李虎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沸腾了!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将军这是要用这独一无二的烈酒,直接敲开云州城顶层权贵的钱袋子!
那些粮商算个屁!
太守刘文渊又算个屁!
在那些真正掌控云州城经济命脉的大人物眼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太守的禁令就是一张废纸!
用他们求之不得的美酒,换他们多到发霉的粮食!
这他娘的,简直是神来之笔!
“将军高!实在是高!”李虎激动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给江寒跪下。
江寒没理会他的吹捧,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