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在柳家总脉的怒火降临之前,找到一点点头绪,哪怕只是一个替罪羊也好!
就在这时,另一个衙役疯了似的从外面冲进来,连官帽都跑丢了。
“大大人!不好了!县县衙出事了!”
王德发心头一咯噔,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又他妈怎么了!”他怒吼道,感觉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县衙县衙来了两个人!说说是什么独立营的车前将军!让您让您立刻滚回去见他!”
衙役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囫囵。
王德发愣住了。
独立营?车前将军?
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搜肠刮肚,把大乾王朝从上到下的军事编制想了个遍,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番号。
难道是京城里某个秘密衙门的代号?
一想到“京城”两个字,王德发的腿肚子又开始转筋。
能跟京城扯上关系的,没一个是善茬。
再联想到柳家这桩灭门惨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难道柳家的事,是这位“车前将军”干的?
是朝廷内部的清洗?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哆嗦,但紧接着,一股求生的渴望,让他眼中重新燃起了光。
对!一定是这样!
如果是朝廷动手,那他王德发最多算个失察之罪,总好过承担柳家灭门的全部怒火!
这位车前将军,是他的催命符,但也可能是他的救命稻草!
“快!快快快!回县衙!”
王德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连滚带爬地冲出柳家废墟,朝着县衙的方向狂奔而去。
云州城县衙,正堂。
江寒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位上,那是原本属于县令王德发的位置。
他随手拿起惊堂木,在手里抛了抛,又“啪”一声,轻轻放在桌案上。
清脆的响声,让站在堂下的赵二和几个瑟瑟发抖的衙役,心头都是一颤。
赵二还好,他已经见识过江寒神明般的手段,此刻只有敬畏。
而那几个衙役,则快要吓尿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太镇定了,也太霸道了。
他一进县衙,就直接亮出了一块漆黑的铁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镇北”二字。
不等衙役们反应,他就自顾自走上主位坐下,仿佛这里才是他的地盘。
这种视官府威严如无物的气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装出来的。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脑袋就会搬家。
江寒没有理会这些小角色。
他闭着眼,精神力沉入那枚从柳威手上得来的黑戒。
戒指内部的空间大得惊人,像一个小型的广场。
他将自己的精神力,缓缓注入戒指的戒身。
嗡!
一道微不可察的波动闪过。
下一刻,戒指内壁上,浮现出无数米粒大小的、血红色的符文。
这些符文盘根错节,构成了一个极其复杂诡异的阵法。
正是这个阵法,与那个所谓的“血祖”建立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