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半夜也吹?”
“拉屎拉一半咋办?”
一个瘦猴样的士兵忍不住小声嘀咕,引来一阵窃笑。
江寒的目光唰一下锁定了那个士兵。
瘦猴的笑声卡在喉咙里,脸涨成了猪肝色。
江寒没有骂他,只是看着他,然后又扫视全场。
“听不明白?”
没人敢出声了。
那股无形的压力,又回来了。这个年轻将军的眼神,比北关冬天的刀子风还冷。
王二麻子心里一紧,他往前一步,冲着队伍低吼:“都他娘的闭嘴!将军的话,就是军令!听见没有!”
“听见了!”
回答稀稀拉拉。
江寒似乎并不在意,他把铜哨放到嘴边。
“现在,解散。”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完了?不操练?不站桩?
“将军,那我们干啥去?”一个胆大的问道。
江寒瞥了他一眼。
“该干嘛干嘛。”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了一群摸不着头脑的士兵。
整个上午,营地里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擦拭着自己那锈迹斑斑的兵器,一边小声议论着江寒的古怪命令。
“这新来的将军,到底想干啥?就一个破哨子?”
“谁知道呢,我看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吓唬吓唬我们。”
王二麻子没有参与讨论,他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铠甲片一片片擦亮,又把环首刀的刀刃磨了又磨。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午后,烈日当空,人也变得昏昏欲睡。几个士兵干脆把兵器一扔,缩到营帐的阴影里打起了盹。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