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孩子再敢偷东西”
许大茂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傻柱的脸,“那就罚他父母,每天站在院子中央,朗读《治安管理条例》一个小时,连读一周!”
厨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墙上那只老掉牙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傻柱看着许大茂,第一次觉得,这个孙子,坏得让他都有些害怕。
这哪里是解决方案?
这是在用林逸的刀,去杀全院的人!
这是要把林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委员会,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东厂!
“这么一写,”
许大茂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他林逸,怎么办?”
“他要是同意,那他就是默许了这套毫无人性的规矩!以后院里出了任何事,民怨沸腾,第一个骂的就是他!”
“他要是否决,”许大茂冷笑一声,“那正好!他否决的,可是咱们俩为了‘响应号召’,费尽心思想出来的‘解决方案’!他凭什么否决?他这是在否定他自己!”
傻柱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听懂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死循环。
一个用笔和纸,为林逸量身打造的,精致的绞索。
“干不干?”
许大茂看着他,眼神灼热。
傻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干!”
许大茂笑了。
他重新低下头,笔尖在纸上飞舞。
一个出主意,一个瞪着眼。
一份魔鬼的契约,就在这间昏暗的厨房里,悄然诞生。
他们都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武器。
却不知道,在院子另一头,那间小屋的窗帘后,林逸正端着一杯热茶,平静地看着窗外那轮刚刚升起的,冰冷的月亮。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知道,那两条被他拴在一起的狗,终于学会了如何去咬一个他早就想咬的人。
而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