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易中海的屋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手里端着一碗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易中海坐在她对面,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淮茹,你别怕。”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林逸那套,都是纸老虎,吓唬人的。”
“他定他的规矩,咱们守咱们的人情。”
秦淮茹咬着嘴唇,轻声问:“一大爷,那我晚上该怎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
易中海摆了摆手,“你就坐那儿,拿出你最难的样子来。”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记住,你不是去当官的,你是去为家里讨生活的。”
“院里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为难你,谁就是跟全院人过不去。”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至于那个评分细则,你不用管。”
“到时候检查,你就看着办。谁家确实困难,你就手松一松;谁家平时对你好,你就照顾照顾。”
“这叫灵活。”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跳。
她听懂了。
一大爷这是要让她,架空林逸的规矩。
“可可要是林干事他”
“他能怎么样?”
易中海冷笑一声,“你是个寡妇,你家里那么难。他敢因为几片烂菜叶子,让你下不来台?”
“他要是敢,我,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盖了下去。
鲜红的印泥,落在那张白纸上,像一个不容置疑的句号。
“去吧。”
王秀莲将盖了章的稿纸递给林逸,“就按这个办!”
林逸接过稿纸,点了点头。
他走出办公室,正看见小张在油印室里忙活。
“张哥,帮个忙。”
林逸将稿纸递过去。
“帮我印三十份。”
夕阳西下,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林逸背着挎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手里,多了一沓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纸。
那不是纸。
那是三十把一模一样的尺子。
今晚,他要让院里的每一个人,都亲手来量一量,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