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桃树都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绿油油的叶子。
地上,是堆积如山的烂桃子,桃汁汇成了小溪。
西王母站在桃子山里,整个人都傻了。
她几万年的收成,在一瞬间,全没了。
虽然technically来说,是全熟了。
东皇太一从一个桃子堆里爬出来,满头满脸都是桃子酱。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不解。
你……你不是个烧水壶吗怎么还会催熟
废话,我是先天至宝,我什么都会。
只是以前懒得表现而已。
西王母回过神来,她没生气,反而两眼放光地冲到我面前。
太一!你这钟是宝贝啊!
东皇太一一脸茫然:是啊,我一直拿它当宝贝用啊。
不是那种宝贝!西王母激动地说,它能精准控制万物生长的速度!这比什么杀虫剂都厉害!有了它,我的蟠桃可以想什么时候熟,就什么时候熟!一年三百六十五熟!
我听着这话,钟身一凉。
完了。
刚摆脱了烧水壶的命运,现在又要变成一个农业生产工具了
从厨房到农场,这算升职了吗
东皇太一听懂了。
他看着我,也露出了那种商人看到商机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
没错!西王母一拍我的钟壁,我们合作!你出钟,我出桃,三界独家,垄断经营!
我感觉,我的退休生活,要彻底完蛋了。
西王母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临走前,跟东皇太一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蟠桃催熟合作计划,还给我起了个代号,叫一号农具。
我谢谢她。
东皇太一这两天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棵摇钱树似的。
没事就擦擦我的钟身,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商业模式、独家授权。
我感觉自己不是法宝,是个专利。
就在我思考着,下次怎么把他的茶叶直接催熟成茶叶渣的时候。
昆仑山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个猛男。
身高三丈,肌肉虬结,没头,胸前两点是眼睛,肚脐是嘴。
刑天。
这哥们儿自从当年跟黄帝干架失败后,就一直处于半隐居状态,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走路地动山摇。
东皇老哥!他肚脐一张一合,声音洪亮。
东皇太一正拿着一块布,给我抛光,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刑天你怎么来了
别提了,找你帮忙。刑天瓮声瓮气地说。
他一屁股坐下来,整座山都晃了三晃。
我斧子,丢了。
东皇太一愣了:你那把开山斧怎么会丢谁敢偷你的东西
不是偷的。刑天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我练舞来着……
他爱好跳舞,这事三界都知道。
跳得太投入,手一滑,斧子飞出去了。我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找着。
东皇太一嘴角抽了抽。
你找我……我也找不到啊。
不,你能。刑天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上了我,你这个钟,不是能响彻寰宇吗你让它响一声,我听声辨位,肯定能找到我的斧子在哪。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