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又要打我?像之前那样?”
猛地甩开,她死死盯着周野,空洞的眼神里充斥着恨和嘲讽。
“周野,我一辈子都记得,结婚之前你口口声声说会爱我、护我一辈子,说我是你生命里最珍贵的人!”
林晚晴的声音开始发抖。
“可是结婚之后呢?”
她的目光扫过手臂上青紫的伤痕,没有再说下去,只有无尽的冷笑。
周野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了。
这些都不是他做的,可是说出去,谁信啊!
心中剧痛,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搅碎。
没有再试图辩解或靠近刺激她,然后默默地侧身让开了路。
林晚晴以为他又要动手,见他让开,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随即又被更深的麻木覆盖。
她不再看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然而,周野并没有让她离开。
在她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再次伸手,这一次,动作却异常轻柔而坚定。
“别走,晚晴。”
“先坐下。”
林晚晴猛地顿住,眼中带着警惕,身体再次紧绷。
周野看向妻子手臂,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引着她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旧椅子上坐下。
林晚晴抗拒着,但周野的力气很大,动作却很轻。
“坐着别动。”
周野低声颤抖道,转身快步走进了一个房间。
林晚晴坐在椅子上,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无力再去猜测。
心已死,身体便只剩下麻木的躯壳,任由摆布。
很快,周野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出碘伏瓶和棉球,又抽出一根干净的棉签。
他抬起头,看着林晚晴手臂上最明显的那道还在渗血的擦伤,棉签蘸取了碘伏,轻轻地靠近那狰狞的伤口。
冰凉的触感带着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林晚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但依旧面无表情,空洞的目光落在周野低垂的侧脸上。
这个曾经带给她无尽恐惧和痛苦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她十二年都没见过的虔诚,为她处理着他亲手造成的伤口。
呵,又是装的!
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