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齐王朱欢的话在奉天殿内回荡,左都御史杨莲微微后退半步。
“殿下……殿下此言何意?您……您要违逆陛下?”
杨莲还不知道朱晟的情况,搬出朱晟来压齐王朱欢。
朱欢轻哼一声,道:“违逆陛下?错!本王奉陛下密旨,返回京城主持大局!何来违逆之说?”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各异。
有的臣子已经看出来齐王朱欢的野心,准备明哲保身,左右皇帝谁坐不是坐?
你朱家的天下,朱家人自己争去!
有的臣子眉头紧蹙,忧心忡忡,齐王朱欢野心昭然若揭,动用羽林军恐吓群臣。
恐怕齐王朱欢已经掌控了羽林军,那么陛下与秦王呢?他们可还安全?
若齐王朱欢下了杀手,陛下、秦王岂不是危险了?
群臣神态各异,就在这时大将军常茂上前一步:“殿下,既然殿下奉密旨归京,还请殿下亮出密旨,再将殿下为何脱困,讲清楚。”
常茂眼里不容沙子,抓住齐王朱欢话语中的关键追问。
齐王朱欢闻言,一时间语塞。
他哪里有什么密旨?朱晟根本没有让他归京。
“哈哈哈哈!”
正当齐王沉默的时候,丞相王瑾站出来,替齐王朱欢解围。
“大将军,殿下与陛下乃是手足兄弟,这手足兄弟的密旨就是一个口信罢了。”
王瑾笑呵呵地环视群臣,继续说道:“殿下能安全归京,是好事,陛下病重殿下又是陛下的手足兄弟,由殿下来主持大局,合情合理。”
刑部尚书张郃眉毛一挑,望向王瑾,道:“王相,陛下病重召集吾等去乾清宫,可叮嘱过我等要尽心尽力辅佐秦王殿下,京中事务、大乾军国要务皆由秦王殿下主持,为何要交到齐王殿下手中?”
张郃为人刚直,不畏强权,当即与王瑾针锋相对。
王瑾冷冷一笑:“张大人,陛下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陛下只是让秦王殿下暂代掌控政务罢了,就是为了等待齐王殿下归来。”
说着,他朝齐王朱欢拱了拱手,一副恭敬模样:“如今齐王殿下归来,正是吾等尊奉齐王殿下,由殿下引领大乾的好时机!”
张郃指着王瑾,气得面色涨红:“王瑾!你……你强词夺理!”
大将军常茂走到了张郃面前,道:“王相,我们同殿称臣多少年,何必逞口舌之利?”
“这样,我们一同前往乾清宫面圣,将情况禀告陛下,请陛下来裁决!”
常茂说完这话,警惕地观察着齐王朱欢,以及四周羽林军的反应。
常茂在做一次试探,试探齐王朱欢手下的羽林军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要动手。
若朱欢慑于朱晟的威慑力不敢动手,那一切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大将军说得对呀,此事干系重大,敢请陛下定夺。”
“走!我们去乾清宫!”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必须陛下点头!”
……
臣子中不少人跃跃欲试,就要离开,却忽听齐王朱玉一声大吼:“谁都不许离开!”
“砰!”
羽林军将大殿的门关上,其他两侧的羽林军纷纷向前一步,刀兵直指群臣。
寒光利刃、铁甲生寒,齐王朱欢的声音更加冰冷:“敢有擅自离开奉天殿者,杀无赦!”
“杀!”
“杀!”
“杀!”
羽林军往前整整走了三步,喊了三声,杀气扑面而来。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人们哪见过这场面?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后退。
户部尚书裘德眼珠一转,走了出来。
“诸位大人,依我看咱们不必去见陛下,也能将今日的事情搞明白。”
“不就是齐王、秦王殿下谁做主的问题吗?简单,将匾额上的诏书取下来,自见分晓。”
裘德的主意令常茂勃然大怒:“裘德!你放肆!陛下放在牌匾后的乃是遗诏!陛下尚在,岂能动诏书?”
常茂说着便要动手,被其他的官员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