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风将此事回禀给静初知道,静初一时间也有点焦头烂额。
难道,是楚国舅对于泼粪一事怀恨在心,派人绑架了苏仇?
自己若是冒失地闯进去要人,楚国舅肯定不会承认。
可耽搁下去,又怕苏仇有危险。
一咬牙,正要登门国舅府,在门口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叫住了:“请问,您可是静初姑娘?”
静初扭脸,并不识得此人:“你是……”
“我上次远远地见过您一眼,我跟苏仇是好兄弟。”
静初心里烦乱,只淡淡地“喔”了一声:“有事吗?”
叫花子跑得气喘吁吁的,也不啰嗦:“苏仇好像被人绑架了。”
静初一惊:“你怎么知道?”
“今儿小的正在街上乞讨,见苏仇那小子大呼小叫地追赶一个小偷,拐进了胡同里。
我就想着搭把手,跟着一块追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他被两个壮汉打晕之后,扛走了。”
“扛哪里去了?”
“我当时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不敢轻举妄动,就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两人身后,见到他们进了一个农家宅院。
那院子大门紧闭,我扒着门缝往里瞅,立即就被人发现了,凶神恶煞地出来轰赶我。
我见里面人手不少,自知不是对手,就赶紧让几个兄弟守在附近,我来给你报信儿来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静初顿时心中一喜,吩咐枕风:“叫人,去救苏仇。”
一行人跟着小叫花子,左拐右绕,还未抵达,就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有打斗之声。
不用静初吩咐,枕风宿月便带人直奔声音来源之处。
院门大开,院中一片混乱。
地上躺着几个叫花子,全都负伤呻吟不止。
正在挨打的,就是苏仇。
抱着脑袋,被几个壮汉围拢在中央,拳打脚踢。
几人若是再迟来一步,怕是就把人打死了。
枕风二人立即上前,救下苏仇,将那几人生擒了。
苏仇被揍得鼻青脸肿,抹了一脸的血,终于见到娘家人,顿时委屈地吸吸鼻子,哭出声来。
“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以为我小命就要不保了。”
宿月嫌弃地撇撇嘴:“还好意思哭,小姐这两日正忙得焦头烂额,你不帮忙倒也罢了,还净添乱。”
枕风也补了一句:“还连累小姐赔了五千两银子。”
苏仇哭得更凶:“要不是我的丐帮兄弟帮忙,我都快要被打死了,你们还责怪我。”
静初淡淡地道:“好了,人没事就好,赶紧回吧,把这几位兄弟带去药行,请大夫医治,派人好好照顾。”
枕风宿月这才饶过苏仇,吩咐下人将那几个绑匪带回去审问。
苏仇将静初拦住了:“白姐姐,地牢里还有一个人呢。”
“谁?”
“他说他叫白胖子。”
“白胖子?”
苏仇点头:“刚才我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才逃出的地牢。他被这些人折磨得,快要不行了。”
静初大吃一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白胖子竟然也被关押在这里。
立即命苏仇带路,几人下去地窖,将白胖子吃力地抬了出来。
白胖子已经是遍体鳞伤,为了防止他逃走,将脚筋都挑断了。两只眼睛肿得仅剩一道缝隙。
当他看清面前的白静初,立即激动地试图起身,可惜只是徒劳。
静初忙弯腰:“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