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十二皇子朱柏,一个只想在封地躺平的咸鱼。
奈何系统傍身,十八年间悄悄签到百万兵马,神将白起为我帐下之臣。
洪武二十八年,一纸诏书从京城传来,父皇朱元璋为给好大侄朱允炆铺路,竟要将我囚禁赐死。
他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我早已是蛰伏的猛虎。
好大侄,听说你想请皇叔吃烧烤别急,叔叔这就带百万大军进京,亲自教你什么叫手足情深。
父皇,您不是说但凡蓝玉在,儿臣就不敢猖獗吗可惜,您的蓝玉,在哪呢
小剧场:
刚开始,朱允炆(轻蔑):十二叔远道而来,侄儿已备好厚礼,定让叔叔终生难忘。
后来,朱允炆(惊恐):不……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护驾!护驾!
最后,我(拍着他的脸):好大侄,叔叔的这份回礼,你可喜欢
脑子存起来,带好嘲讽型笑容,准备开笑。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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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八年,初春。
荆州城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寒意,我府邸里的那几株老梅树,正开得热闹。
我叫朱柏,大明皇十二子,湘王。
此刻,我正坐在王府正堂,手里捧着一盏温茶。茶是去年的陈茶,入口微涩,但回甘还行。
堂下站着两个从京城来的太监,一老一少。老的那个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叫王瑾,面白无须,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他手里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猫捉老鼠的戏谑。
湘王殿下,接旨吧。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砂纸刮过朽木。
我没动,只是吹了吹茶水上浮着的沫子。
王公公一路辛苦。我开口,声音平淡,这荆州的春茶还没下来,拿陈茶待客,委屈公公了。
王瑾皮笑肉不笑:殿下客气了。皇上还等着奴婢回话呢,这旨,您还是快接了吧。
他身旁的小太监往前一步,展开了圣旨。
那明晃晃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疼。
我不用听内容,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十八年前,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了朱元璋的第十二个儿子。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现代人,我知道藩王这两个字在洪武末年意味着什么。
它是悬在每个朱家子孙头顶的刀。
尤其是我这位雄猜狠戾的父皇,为了给他那个宝贝孙子朱允炆铺平道路,屠戮功臣,清洗武将,如今,终于轮到我们这些手握兵权的叔叔们了。
果不其然,小太监用他那副公鸭嗓子念着诏书,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我形迹乖张,图谋不轨,召我即刻进京,面圣自陈。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你爹要杀你,自己洗干净脖子,过来领死。
诏书念完,王瑾上前一步,手里多了一副精钢打造的镣铐。
殿下,得罪了。这是皇上的意思,为了防止路上有什么‘意外’,还请殿下配合。
镣铐在堂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催命的符咒。
我终于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知道了。我说。
王瑾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大概以为,我跟其他被削藩的王爷一样,要么痛哭流涕,要么束手就擒。
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纲常伦理。
我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下台阶。
王瑾捧着镣铐迎上来,脸上那点虚伪的恭敬再也懒得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傲慢。
我走到他面前,没有看那副镣铐,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王公公。
殿下有何吩咐
你知道,这十八年来,我在荆州,每天都在做什么吗我问他,语气像是在聊家常。
王瑾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
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