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银票,都是她跟小舅舅合伙制冰挣的,京城富贵人家多,银子没少挣,给燕家人花钱,她也舍得。
就是燕家今日不在的几个人,宋今瑶亦是没落下。
哪怕是给二舅舅一岁孙儿的,最小红封也足足有二百两。
几位舅母送出来,见马车驶离,转身回府之际,二舅母崔氏同三舅母蒋氏撇了撇嘴。
不屑道:“就是个落魄户,来打秋风的!”
三舅母也低声应和:“就是,往后可少来吧,再来几次家都要被搬空了。”
大舅母周氏耳尖,听到不由得脸一沉。
在人前她给两个弟妹脸面,压着火气没提,进了府内,拐过一条长廊,周围没几个人时候,大舅母喊住两个弟媳。
冷声道:“今日穗穗回府,可没少了你们二房三房的红封,人要知足,怎可人走了后在背后嚼舌根?亏你们还算是长辈!”
大舅母周氏嫁来燕家最早,那时候的宋今瑶还是个几岁小娃,每次来燕府都会缠在她身边,周氏见不得他人背后说宋今瑶坏话。
“大嫂,你这话有些严重了吧?难道我们说的不是实话吗?她本来就是打秋风的。”崔氏和蒋氏被说得脸皮一阵火辣辣的热。
可这二人心里不服,说是长辈,但宋今瑶母亲是老太君第一个孩子,成婚生子又早,说到底她们也没比宋今瑶长几岁,凭什么不能说了?
更何况宋今瑶确实是大包小包的往回拿,燕国公府还没分家呢,只要是国公府出去的东西,合该都有她们一份,凭什么便宜了宋今瑶一个外姓?
“你,你们,简直是无知”
大舅母周氏气的大喘了口气。
她一见两个弟妹的神色,便知对方心中存了什么龌龊贪婪心思。
可这一句“无知”让二舅母崔氏更不服了,她是清贵世家的女儿,饱读诗书,怎会无知?
于是,崔氏也彻底黑下脸来,斜瞪了周氏一眼。
“大嫂,你别以为你是长嫂,就能不留脸面地说道我们,如果我们说错了,那甘愿受罚,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又凭什么如此说我们?”
“一个薄薄的红封罢了,还能装几个子儿。宋今瑶可是大车小车的往回拉的,我看你就是和两个老的一样,偏心偏得厉害!”
“几个子儿?”大舅母周氏被气笑了:“那你拆开看到底是几个子儿!”
“还有,别以为那马车上的东西都是父亲母亲给的,那大多数是长姐当年的嫁妆!穗穗母亲的嫁妆,难道不该拿回去吗?”
闻言,二舅母崔氏和三舅母蒋氏脸上闪过一阵尴尬,她们还真不知道嫁妆这事。
但
那又如何?
宋今瑶小气的就给每人一个红封,那么小的轻飘飘一个,连个银锭子都装不进去,能有什么贵重东西!
二人掏出红封打开,正想着一定要打打周氏的脸,看周氏还怎么偏着心眼说话!
然,下一瞬,二人齐齐瞪大了眼珠子。
“怎,怎么会这么多?”
“二嫂,一,一千两银票”难怪红封掂量着这般轻,竟是银票!
三舅母蒋氏错愕惊呼。
一千两其实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并不多,但问题是
燕家人多呀!
二舅母崔氏不信邪,她孙儿的红封还在她怀里揣着,她觉得孩子的红封,宋今瑶应该也就是往里面塞了个铜板。
“二百两?”也是银票!
天呐!
燕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宋今瑶难道今日撒出去至少小两万两?
宋今瑶不就是个守寡的落魄户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