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
“你什么你?”阎司灵不惯着她,直击要害,“难不成你敢说,你肚子里揣着的,不是裕王的种?”
太阳已经落下,夜色即将笼罩。
她的力量即将复苏,来自地府的眼睛,自然能透过这层皮囊看清楚内里的龌龊。
宾客们就差抬小板凳拿瓜子了,天呀,这礼随的棒棒哒。
竟然一线吃瓜。
衡阳侯府的贵女,未婚先育。
难怪这么着急地想要入裕王府,哪怕是做妾。
原来是早早地和裕王珠胎暗结了。
秦桑桑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天灵盖,司灵为什么会知道!
李章钰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司灵!你当真是要逼死桑桑吗?本王就没见过你这样心肠这么歹毒的女人,要不是你要守孝三年,要不是你霸者婚约不解除,本王能蹉跎岁月?”
“哈?”阎司灵听到了这三百年来最好笑的笑话,“这么说,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赖我守孝了?”
“噗——”
齐东钰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齐东,但打死都不敢给墨北延眼神警告。
阎司灵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红灯笼昏黄的光芒落在她脸上,竟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明艳。
李章钰都看呆了。
原本那些想数落她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秦桑桑很有危机感,她赶紧挤出两行清泪,就往李章钰怀里靠:“王爷,司灵当众这样说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死呀。”阎司灵冷冰冰地给出了自己最中肯的建议,“我觉得服毒或者抹脖子最好看,上吊舌头要伸出来,跳河的话要被泡发了,看起来肿肿的不美观……”
李章钰实在听不下去了:“你非得要将本王刚刚对你生出来的一丁点儿好感全都败完吗?司灵,你太不像话了!
“本王原以为,国公府教出来的女子再怎么都知书识礼,不至于会像你这般无理取闹,满肚子都是坏水,你可太叫本王失望了,本王要好好地考虑下,你到底能不能当本王的王妃了,不如,你还是为妾吧!”
他自顾自地说着,还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
安抚着秦桑桑,还继续对目光都没有看向他的阎司灵道:“明日你入宫请安的时候,就好好地同母妃说,你要将王妃的位置让给桑桑。”
顿了下,还频频点头地说道:“反正你也知道桑桑怀孕了,本王的长子可不能是庶出,只能是嫡长子。”
阎司灵听着这一通长篇大论,只觉得脑仁疼:“你说完了吗?”
李章钰很满意地点了下头:“差不多了。”
阎司灵笑眯眯看着他。
三……
二……
一……
“噗通!”
李章钰根本承受不住那股来自于地府的压力,双膝一软,径自跪了下去。
“王爷?”秦桑桑不明所以,这无端端地跪什么。
李章钰想要努力地爬起来,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劲,而且肩膀上好似还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禁锢着他。
他无力地抬起头,望向抱着阎司灵的墨北延:“皇叔?”
一定是皇叔用了什么手段。
墨北延皱了下眉,他刚刚可什么都没有做。
怀里的女子笑容诡艳,但眸光里,却寒冷的宛如没有阳气。
“嘎嘎——”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大群乌鸦在裕王府上空盘旋,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