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海猛地抬起头,满脸茫然。
什……什么?
逗他玩的?
姜芷根本没理会他那副傻样,自顾自地解释。
“通过刘院士的反应,我已经摸清了这批血蛊的活性和耐药性。”
她瞥了一眼墙角那滩呕吐物,语气平淡。
“刚才那一口,让你当个引子是真。”
“现在,不需要了。”
这话一出,整个走廊里死寂的气氛瞬间松动。
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尤其王学海,愣了足足半分钟,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冲上心头。
可他与姜芷双眼对上时,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人家用他最鄙夷的“土办法”,解决了他们用尽世界最顶尖仪器都束手无策的难题。
他还有什么资格叫板?
姜芷转身,径直走向第二间隔离病房。
陆向东寸步不离。
其余的专家教授们,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这一次,再也没人敢质疑半个字。
他们像一群小学生,跟在老师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第二位病人姓张,国内顶尖的植物学院士,同样面色灰败,奄奄一息。
姜芷走到病床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张院士枯瘦的手腕上,阖上了眼。
望、闻、问、切。
最古老,也最直接的诊断方式。
在场的所有西医专家,对这套流程只在书本上见过,此刻亲眼目睹,心中五味杂陈。
三分钟后,姜芷睁开眼。
“他体质偏寒,底子比刘院士弱一些。”
她看向旁边待命的护士长,直接下令。
“解药,六十毫升。”
护士长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用量杯量取了六十毫升“灵魂解药”,带着人冲了进去。
历史,再次重演。
撬嘴,灌药,撤离。
“呕——!!!”
又是一声凄厉的呕吐。
紧接着是地狱般的排泄声。
那股足以熏死一头牛的恶臭,再次弥漫。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专家们的反应明显“训练有素”,只是齐刷刷白了脸,默默后退,死死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