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
“曹主任……刚刚醒了一下!”
“他……他好像在叫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王建国急忙追问。
小护士喘着粗气。
“他一直在喊……”
“小……小周……”
护士的话,让整个走廊炸开了锅!
“小周?哪个小周?!”
“是曹主任的司机小周,还是秘书小周?!”
地中海干部猛地回头,压着嗓子低吼:“把所有姓周的,最近跟曹主任接触过的人,立刻控制起来!单独审问!”
一时间,整个招待所鸡飞狗跳,脚步声、喊叫声乱成一团。
只有三个人,还钉在原地。
王建国是彻底被那朵血色小花,抽走了魂。
孙教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科学……这绝对是障眼法……血液凝固异常……”
姜芷收回银针,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针身。
“胡闹!简直是胡闹!”
孙教授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他指着姜芷,声色俱厉。
“人命关天!你们居然信一个黄毛丫头搞封建迷信!这是在谋杀!”
“孙教授!”王建国忍不了。
“事实都摆在您眼前了!那朵血花您是没看见,还是不想承认?”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抱着那几本西医的破书不放吗?人命关天!您那套理论,能救命吗?!”
“你……你……”
孙教授气得嘴唇发紫,指着王建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一辈子站在医学金字塔尖,受人敬仰,何曾被一个晚辈,如此当面顶撞?
“行了。”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姜芷淡淡开口。
“人,我能救。”
“但是,还差一味药引。”
“什……什么药引?”地中海干部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连忙追问,“上天入地,我们都给您找来!”
“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姜芷解释,“这‘鬼闻香’也一样,解药,就在它毒源的身上。”
“把病人从黑风岭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拿过来给我。”
命令一下,没人再有异议。
很快,一个贴着封条的大木箱,被两个警卫员小心翼翼地抬了过来。
箱子打开,里面尽是些石头、土壤样本和干枯的植物叶子。
众人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孙教授嘴角冷笑,正准备开口嘲讽两句。
姜芷已经蹲下身,在箱子里翻找起来。
最终,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块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干枯树皮上。
那树皮呈灰褐色,表面布满裂纹,跟柴火堆里捡来的没什么两样。
姜芷将它拾起。
银针再出,针尖在那块树皮的表面,轻轻一刮。
一层极细微的淡绿色粉末,被刮了下来。
“装一碗清水来。”
王建国立刻飞奔而去,又飞奔而回,双手端着一碗水,恭敬地递上。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姜芷将针尖上那点绿色的粉末,弹入碗中。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碗清澈见底的水,在粉末落入的瞬间。
“呼啦”一下,瞬间变成墨黑色,飘出一股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