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都说了,大姐姐肯定有钱,香料铺子的事,我定是被她陷害了。之前我不是让你找人跟踪她吗,你有没有发现她在暗中经营香料铺子?”苏明珠问道。
苏明添摇摇头。
他派人跟踪了,苏舒窈最多就是去花草铺子逛逛,表面看起来和香料铺子毫无相关。
但他确信,苏舒窈肯定和香料铺子有牵扯,不然怎么有钱供养苏明沣苏明南两个贱人!
还把本该拜师李大儒的机会让给了苏明厉!
当初大哥拜师失败之后,他就该警惕的。
这些钱他一定要拿回来,不拿回来他不甘心!
苏明珠:“既然她不肯把香料铺子拿出来,我们也让她得不到。”
苏明添抬起头,在纸上画了个问号。
苏明珠:“她上次可是把宁侧妃得罪得很了,我们可以去找宁侧妃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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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伯娘家回府,苏舒窈原本以为,苏明添会去找威远侯告状。
威远侯自从得知自己没了生育能力,为了恢复往日雄风,沉迷炼丹一道,无法自拔。
如果告到威远侯那里,苏舒窈自有法子对付。
没成想苏明珠和苏明添安静如鸡,回府之后一点风浪也没掀起,就连苏明沛那里也没去。
想必在憋大招。
现在乔姨娘掌家,苏明珠和苏明沣的任何动向,她都能一清二楚。
苏舒窈也不急,装作不知,每天伺弄花草,品尝美食,过得好不快活。
没过几日,苏舒窈收到一张帖子。
“大小姐,送帖子的人说请您去千杯醉一聚。”
帖子上什么都没写,只在落款处写了个“谢”字。
仔细辨认,是谢老板的字迹。
好久没见到谢老板了,苏舒窈欣然赴约。
千杯醉包厢内,谢瑜姿容清隽,一身青色直缀,如松竹立崖般儒雅清贵,和之前那个满身金银的暴发户完全是两个极端。
“谢老板没戴金饰,我都差点不敢认了。对了,现在不应该叫谢老板,该叫谢大人了。”
听说谢瑜现在在户部任职,职位不高,但很受器重。
苏舒窈笑着作了个揖。
谢瑜从兜里掏出一个实心镶满宝石的金球,放在手上颠着把玩:“有人要害你,我专程来给你递消息,你张嘴就打趣我?”
苏舒窈屈膝行礼:“小女子给谢大人赔罪了。”
伙计摆上香茶点心,弯着腰退了下去。
包厢门关好之后,苏舒窈方才开口:“我很好奇,谢大人这样清贵的身份,怎么会去经商?”
谢瑜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幅度:“你这人真是奇怪,不担心谁要害你,反而跑来问我的事?”
“怎么?看上我了?”
桃花眼一眨,眼角眉梢全是风情,又恢复成苏舒窈熟悉的那个多情纨绔的谢老板。
苏舒窈正色几分:“小女子早已心有所属,只是好奇罢了。”
谢瑜将金球随意扔到桌上:“还不是家里的老爷子,说我不知人间疾苦,怕我今后当官说出‘何不食肉糜’之类的蠢话。”
谢瑜早慧,五岁便能出口成章,十二岁中了举,十三岁便扬言要考个状元回来。
谢阁老对他多有器重,又担心他狂妄自大,在人情世故上失了分寸,压着他不准科举,让他先出去历练。
“老爷子说了,要先了解民生之多艰,才能当一个好官。他给了我一百两,两个随从,让我孤身出去感受世道艰险。我见书上写着,商人多奸,行商定能深刻感悟,所以做了点小生意。”
苏舒窈听得咋舌:“一百两?小生意?谢老板在经商一途简直天赋异禀。”
据他所知,谢瑜手上不仅有茶叶、香料、布匹的生意,还有海船。
她原本以为,谢家和长公主嫡长子的身份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但现在看来,谢阁老和长公主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搞出了多大的摊子。
要是知道,怎么会让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在外抛头露面行商。
“谢阁老要是知道培养出一个奸商,定会气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