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晚上想事情想得太久,耽误了睡眠,凌晨两点多睡,早上五点多起来,总共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上飞机时脑子都是懵的。
她本来想在飞机上补一觉,然而在飞机上浑浑噩噩地睡了一阵,睡得更难受了,下飞机后不光耳鸣还头晕恶心。
阎浩看着温如许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关切地问:“您没事吧?”
温如许很难受,头昏沉沉的,还恶心想吐。
她强行把恶心感往下压了压,气息柔弱地说:“我去一趟卫生间。”
阎浩:“好。”
答应完想到温如许没有手机,阎浩只得又补充一句:“那我在卫生间门口等你。”
温如许点点头:“嗯。”
走进卫生间,温如许站在盥洗区,用冷水洗了洗脸,双手拄着洗手台,脸朝下,对着白瓷面盆干呕了几声。
她心里有点慌,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晕机造成的恶心,还是怀孕了。
假期叶江关了她七八天,那几天晚上叶江每次都弄在她体内,还不准她吃药。
后来叶江便带着她出国,虽然出国后做了措施,但之前那几天,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中招。
转念一想,就算中招了,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于是心里又稍稍安稳了些。
就在温如许胡思乱想时,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
温如许吓得猛然转过头,看到面前高大挺拔的女人,先是愣了下,随即惊讶得瞪大眼。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烈焰红唇,金色大波浪,绿色法式长裙,身前兜着两团硕大的球,不知道是皮球还是什么东西,总之大得离谱。
叶开礼的这副打扮把她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小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不等对方回答,又快速说:“你怎么打扮成这样?难道是在躲避……”
她想说躲避“叶江”,话到嘴边及时收了回去。
叶开礼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刻意尖声尖气地说:“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温如许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而顾不上恶心,看着男扮女装的叶开礼,皱起眉:“你别我找了行不,算我求你了。上次你来见我一面,他是怎么对我的,想必你也能猜出来。”
叶开礼握住温如许的肩膀,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许许,你跟我说实话,你想不想离开叶江?”
温如许拍开他的手,无奈又无助地说:“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吗?”
叶开礼撩了下垂到脸跟前的金色大波浪假发,仍旧尖着声音说:“只要你想离开他,我就能让你离开。”
温如许笑了声:“离开?怎么离开?”她伸手指了指外面,“他特地派了人监视我,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再说了,我还没毕业,还得回北城读大学,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离开他?”
叶开礼又撩了下另一边的假发,继续说:“所以啊,这就是我特地在这儿等你的原因。许许,我说了要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
“然后呢?”温如许讥讽地笑了下,“你能把我带去哪儿?”
叶开礼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抬手摸了摸她头:“你别怕,我肯定不会像他那样囚禁你,也不会强迫你,我没他那么变态。”
温如许却摇了摇头:“算了,你快点出去吧,我就当没见过你。”
叶开礼取下肩上挎着的妈咪包,从包里拿出一把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