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什么都没有,除了贫穷,她这个家什么都没有,可那又怎样呢,再穷也不妨碍她的爷爷奶奶重男轻女。
爸爸就更不用说了,从没爱过她,从没把她当成过女儿,对她一直都很冷漠。
温如许再坚强,终究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她仍旧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有人能爱她。
听着奶奶明显偏心的话,温如许笑了下,笑得有些苦。
她站起身,笑着对李文秀说:“奶奶,我今天要去参加同学会,晚上就不回来了,会在同学那里住几天。”
李蕙不满地问:“参加什么同学会,要花多少钱?”
温如许再也维持不住客气的笑,眼神一冷,恨意满满地看向李蕙:“花钱又怎样,我花你的钱了吗?”
李蕙被怼得哑口无言,愣了下,立马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花我的钱,一家人,花谁的不是花?”
温如许懒得和她争吵,推着皮箱进了爷爷奶奶睡的次卧,换好衣服出来,连脸都不想洗了,直接穿鞋出门。
李文秀追到门口,关切地问:“你出去玩几天?”
温如许回头看了眼苍老干瘦的李文秀,笑了笑:“暂时还不知道,奶奶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走出家门,温如许深吸了一口气。
冬日的早晨,即便是南方,也依旧很冷,冷中带着潮气。
一口冷空气吸入肺中,温如许急促地咳嗽了声。
温如许根本没有什么同学会,刚回来她压根还没收到参加同学会的消息。
她是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只能出去躲一躲。
幸好叶江给了她足够多的钱,就算一整个寒假住酒店都够用了。
温如许坐车去了酒城,她没住之前跟叶江住过的豪华酒店,而是订了一家普通的酒店。
住在酒店的当晚,温如许的感冒便加重了,不光头晕嗓子难受,还发起了烧。
她烧得浑身酸软无力,眼睛看东西都模糊,挣扎着坐起身,拿出手机给她的闺蜜桑格打电话,想让桑格给她买点药送过来,主要是想让桑格过来陪她。
只是送药的话,她在网上就可以买,根本不需要打给桑格。
她一生病,特别害怕孤独,想要有人能陪着她。
然而她迷迷糊糊打电话时,却点错了联系人,打给了叶江。
她不知道自己打给了叶江,电话一接通,嗓音绵软地说:“格格,我病了,能不能给我买点药送过来。”
她用方言说的,由于他们这边的方言,一声和二声很像,“格格”跟“哥哥”听上去几乎一样。
接着她说了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然后便挂了电话。
叶江面沉如水地看着手机,下颌线绷紧又松开,随即打给助理,让助理马上给他订飞往酒城的机票。
接着他又打给赵明权,让赵明权安排医生去温如许住的酒店给她看病。
只是想到温如许病中温柔的那声“哥哥”,叶江面容再次沉了下去。
他早就对温如许进行过背调,清楚地知道她没有哥哥,连堂哥都没有,只有一个四岁多的弟弟。
所以那声“哥哥”,会是谁呢?
是她曾经喜欢的小男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