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哥林慕凡,本家兄弟叶星然。
林慕凡是他姑姑的儿子,比他大两个多月,与他同一届,在北航读书,学的是飞行专业。
叶星然比他小一岁,跟温如许同一届,九月开学大二,学的金融。
温如许默默听着。
到了主楼门前,只见叶星然从屋里出来,笑着打趣:“好家伙,难怪礼哥回到家连坐都不坐,跟三叔打完招呼就急匆匆跑了,原来是去接嫂子了。”
温如许尴尬地笑了下,趁机抽走手。
叶开礼再次踹向叶星然:“见到嫂子还不叫,找打。”
叶星然笑着说:“嫂子好。”
叶开礼介绍:“叶星然,我堂弟。”
此时屋里走出来一个容貌清俊的男生,叶开礼指了指:“我表哥,林慕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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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叶家长辈都不在,只有叶开礼的堂弟和表哥,大家都是年轻人,温如许稍微自在了些,没那么拘束。
但毕竟是在别人家,吃饭的时候,温如许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故意破坏形象吃很快。
吃完晚饭,叶星然跟林慕凡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叶开礼带着温如许到园子里散步。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叶开礼单手插兜挨着温如许,垂落的那只手时不时与她的手背碰一下,只是没再强势地牵她。
快走到老槐树那边时,叶开礼停了下来,握住温如许的手腕,目光深情地看着她:“你现在对我还是没有一点感觉吗?”
温如许避开他的视线:“学长,我不想骗你,我对你……”
不等她说完,叶开礼打断她的话:“行了别说了,我可以等,不就一个月么,我等得起。但是一个月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对我没感觉这种话。”
温如许垂下眼,紧抿着嘴不说话。
叶开礼走向另一条路,为了缓解尴尬,主动找话题说:“我跟你说一下我三叔吧。”
温如许:“嗯。”
叶开礼偏头看向她,笑了下:“我三叔是我们整个叶家的骄傲,也是我们所有人仰望的高山。”
温如许不说话,安静地听着。
叶开礼走进一片紫藤花下,拉着温如许坐在花下的长椅上。
“我三叔以前叫叶封胥,封狼居胥的‘封胥’,是我太爷爷给他取的。我太爷爷一生戎马,所以希望他的子孙都能像他那样,成为一个骁勇善战的军人。但其实他在退下来之前,一直都很忙,根本没时间陪伴儿女,更没时间管孙子。正好我三叔出生时,我太爷爷退了下来,这下他便有时间照顾孙子了。可以说,我三叔是我太爷爷最宠爱的孙子。”
“我三叔很聪明,也很争气,没辜负我太爷爷的希望。他十六岁就考上了军校,二十岁驻边,在边境冲突中独自一人杀出突围,杀了外军半个连,真不是我吹,这事儿当年都上了新闻的。不过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养了大半年才好。”
“伤好后,他被调去了西南边境,还潜入南邦做了八个月年卧底。然而就在他二十四岁那年,即将升为军长时,却突然退伍,后来还自己改了名字,改成了叶江。之后他去了纽约,两年前才回来,回来不到半年就成了商圈的领军人物。”
温如许听完,由衷地赞了句:“你三叔真厉害。”
叶开礼自嘲地扯了下唇:“正因为有我三叔这座大山压着,我们底下这些子侄辈的,反而没什么斗志,因为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超越我三叔。”
温如许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有你的活法,不一定非要成为你三叔那样的人。”
两人正聊着天,叶开礼接到电话,几个发小得知他回叶家老宅了,都过来找他玩。
叶开礼:“我几个发小过来了,你是跟我一起去见他们,还是在园子里再转一转?”
温如许:“我就不去见了,你们一群男生,我去了也没什么话说。”
叶开礼伸手抱了她一下,又快速松开:“我去打个招呼,一会儿来找你。”
温如许:“嗯,你去吧。”
叶开礼走后,温如许继续在花园里散步,踩着鹅卵石铺成的甬道慢慢往前走,刚走到一片牡丹花丛旁,突然下起了雨。
夏天的阵雨来得快,也来得陡,豆大的雨点迅速往下砸,不一会儿便成了大雨。
温如许用手挡着头四处张望,看到前面有座亭子,她快速往前跑,想去亭子里避雨。
然而她路过一处月亮门时,看到一只橘色的猫正尖叫着用爪子挠门,一边挠一边叫,叫得很凄惨。那门是实木的,没关紧,虚掩着窄窄的一条缝,猫挤不进去也推不开,而门里面,隐约传来小猫的叫声。
温如许猜测,月亮门里面应该也是一座花园,可能小猫偷偷溜进了花园里,大猫一直挠门,估计是想进去救自己的猫宝宝。
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那只橘猫叫得实在太凄惨了,又下着雨,橘猫全身都被淋湿了,看起来很可怜,再想到园子里还有正淋着雨的猫宝宝,更加不忍心。
于是她上前抱起橘色大猫,用力推开厚重的实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