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璃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这三张丑恶的嘴脸,任凭他们此刻看起来有多可怜,那张精致的脸上也没有丝毫动容。
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前世的画面——他们狰狞的笑脸,冰冷的算计,被他们敲断全身骨头的,活活烧死的记忆,那些刻苦铭心的痛苦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永世不忘!
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深入骨髓的仇恨,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她眼底的漠然。
时间已到。
沈姝璃从秦烈手中接过一把手枪,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
枪身冰冷沉重,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扳机时,手臂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一具温暖而坚实的胸膛,从身后贴了上来。
谢承渊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握枪的手,不带一丝情欲,只有令人心安的温暖。
“别怕,我陪着你。”他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
那股微不可查的颤抖,瞬间被抚平。
苏云山三人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想跑,却被秦烈几位军人眼疾手快地按住,将三人拖到了刑罚台上,绑在血迹斑斑的木桩上,再也动弹不得。
沈姝璃的目光,第一个锁定了周建忠。
在谢承渊的引导下,她将黑洞洞的枪口毫无偏差地对准了他的头颅。
“周建忠,你这个人渣,为了利益卖国求荣,蛀空国家财产,暗中勾结敌特,破坏国家经济建设,还妄图与苏云山合谋谋夺我沈家财产的败类,死不足惜!”
“砰——!”
一声枪响,划破荒山的寂静。
沈姝璃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血腥的画面。
几乎是在子弹出膛的同一时间,旁边的秦烈便眼疾手快地将一个黑色的布罩,猛地套在周建忠爆开的头颅上。
“啊——啊啊啊!”
滚烫的鲜血溅了旁边的朱明月满头满脸,那温热粘稠的触感,瞬间击溃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她吓得撕心裂肺地尖叫,腥臊的液体再次从她腿间流出,在地上洇开一滩水渍。
眼泪鼻涕糊了她满脸,她像个疯子一样,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惊叫,整个人状若疯癫。
沈姝璃没有半分心软,在谢承渊的支撑下,缓缓调转枪口,瞄准了那个还在嘶嚎的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面善心毒,为了荣华富贵,亲手将待她不薄的公婆推入深渊,又帮着苏云山这个畜生,将沈家搅得天翻地覆,坏事做尽!
不可饶恕!
“砰!”
又是一声枪响。
朱明月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秦烈再次上前,利落地将黑布罩套在了她的头上,遮住了那片血肉模糊。
最后。
沈姝璃将视线,落在了全场最后一个活物,苏云山身上。
那两声枪响,仿佛抽干了苏云山身上所有的力气,也抽走了他所有的伪装。
苏云山瘫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妻子和老友,脑袋被爆开,死不瞑目地倒在自己面前。
这满地狼藉,原本的惊惧,此刻竟渐渐化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那张原本怨毒疯狂的脸,在极致的恐惧过后,反而渐渐平静下来,透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诡异狞笑。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姝璃,眼中是淬了毒的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贱人,你杀了我啊!来啊!老子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