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璃最后进去,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银行侧厅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和血腥气,呛得人几欲作呕。
谢承渊五人落地无声,如五道融入黑暗的鬼魅,迅速贴着墙壁散开,用简洁利落的战术手语交流着。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身形一晃,率先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暴徒。
他身后四人立刻心领神会,动作迅捷如猎豹,悄无声息地各自锁定了目标。
大厅里,留守的十几个暴徒的注意力全都被正门的激烈枪声吸引,背对着侧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死角。
一个暴徒正靠着柱子更换弹匣,一道黑影从他视觉死角处闪出,冰冷的军用匕首如毒蛇吐信,精准无误地从他脖颈划过。
那暴徒眼球暴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捂着喷血的脖子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战斗在几息之间便已结束。
残余的十几个暴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警报,就悉数成了冰冷的尸体。
其中两人并未停歇,而是抽出匕首,快步上前,对着地上每一具尸体的心脏位置,都毫不犹豫地补上一刀。
确保,再无任何活口。
不给敌人任何一丝诈死反扑的机会,将危险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谢承渊快步走到银行大门后,对着外面打了几个暗号,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拉开,外面潜伏的战友们立刻鱼贯而入,迅速接管了整个大厅的防守。
一切准备就绪,谢承渊带着最初的四人,向着通往地下金库的楼梯口摸去。
楼梯口处,八名暴徒端着枪,将入口守得固若金汤
硬闯,必然会惊动里面的暴徒大军,到时候便是一场恶战。
就在他准备下令,让后方的人用火力强行压制时,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忽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隐身的沈姝璃站在他们前方,悄无声息地拧开了一个小瓷瓶的瓶塞,对着楼梯口的方向,轻轻一扬。
一蓬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药粉,悄然飘向那八个暴徒。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八个杀气腾腾的暴徒,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般,悄无声息地软倒在地,七窍中缓缓流出乌黑的血迹,当场暴毙。
整个过程,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这惊悚的一幕,让正准备发起突袭的谢承渊五人,脚步猛地顿住。
这突如其来的无声无息的死亡,让身经百战的谢承渊几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些暴徒蹊跷暴毙,吓得齐齐后退,死死捂住口鼻,警惕地扫视着空无一物的四周。
“谁丢的毒药!”谢承渊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锐利如刀,扫过身后的四名属下。
四人脸上皆是茫然与震惊,齐齐摇头。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谢承渊的脊背升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凭空出现的诡异弩箭,和眼前这见血封喉的神秘剧毒……
他能隐约感觉到,暗中有个拥有着神鬼莫测手段的人,正在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帮助他们。
这股力量是敌是友,他完全无法判断。
这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等那股异香彻底散尽,谢承渊才打了个手势,五人端着枪,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警惕到了极致。
沈姝璃看着他们那副草木皆兵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她直接仗着隐身的便利,大摇大摆地走在五人前面,提前为他们清扫着零星的障碍。
于是,谢承渊五人便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