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茹和苏景明交换了一个惊喜又困惑的眼神。
女儿这跳了一次河,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但眼下这情形,总比之前哭闹拒婚要好上千百倍。
温玉茹到底是心思细腻,轻轻拉了一下丈夫的衣袖,对陆砺锋和蔼地笑道
“
砺锋啊,你陪着砚秋说会儿话。秋秋刚醒,肯定也饿了,我跟你叔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也打一份。”
苏景明会意,推了推眼镜,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
对,砺锋,你坐!砚秋,好好跟砺锋说话,不许再任性了。”
苏砚秋乖巧点头
“
嗯,我知道的,爸,妈。
”
父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狭小的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两人。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广播声和消毒水淡淡的气味。
陆砺锋身姿笔挺地站在床边,像一棵沉默的青松,眼神落在窗外,似乎不敢与她对视,只有微微泛红的耳廓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苏砚秋靠在床头,悄悄打量着他。
年轻的陆砺锋,眉眼间还带着未经过度风霜的锐气,下颌线绷得有些紧,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想起前世后来,他眉宇间总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深沉的郁色,哪似现在这般……带着点青涩的可爱。
她心里软成一片,又酸又胀。
“
陆砺锋,
”她主动打破了沉默,声音轻轻柔柔的,“
你……坐呀。
”
陆砺锋身l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视线从窗外收回,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移开,依言在床边的方凳上坐下了。
坐姿依旧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
“
你还……还难受吗?
”
他开口,声音低沉干涩,问的是落水后的身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