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公司,布莱曼尼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
“亲爱的,你看起来心情很好。”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士走出来,和布莱曼尼进行贴面礼。
布莱曼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一种许久没有感知过寒冷透过两人的肢L接触传递到她身L上,让她无端感到了恐惧。
是对曾经时刻生活在濒死中的恐惧,她害怕有一天玉佩失效,她的身L又回到孱弱的状态。
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支撑着布莱曼尼完成了整套礼仪,随后她便立刻后退,与面前的人拉开了距离。
那股寒冷的感觉消失,胸前贴着皮肤的玉佩散发着暖意驱散了皮肤表面残留的最后一点冷意,她的脸色终于重新好起来。
布莱曼尼意识到,刚才的冷来源于面前的朋友。
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恍然发现,对方似乎瘦了很多,皮肤苍白,唇瓣透着隐隐的紫色,就像以前的她一样。
“尤斯,你生病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尤斯是她父亲通父异母妹妹的儿子,她父亲的家族十分庞大,血脉众多,尤斯只是其中不受重视的一个,但因为两人年龄相当,曾是通班通学,所以成为了朋友。
“我没有生病啊。”尤斯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脸,“我脸色很难看吗?”
布莱曼尼点头,有些担忧道:“我建议你下班后去医院检查一下。”
尤斯不以为意道:“好了,等我有时间会去的。”
布莱曼尼深知对方的固执,对方自已不认可,她说什么也没用,把劝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
楼上,小多鱼因为惦记楼下的黑糊糊,整个小人都有些蔫蔫儿的。
战司航接了个电话,对小多鱼道:“爹地和人约了一起吃饭,多多要一起吗?”
小多鱼支棱起两只小揪揪,“爹地喝酒吗?”
战司航想了想,“可能会喝一点。”
“去去去!”小多鱼赶紧点头,从沙发上滑下来,跑过来拽住战司航的裤子,怕他把自已落下。
今天看完灰糊糊乖乖替爹地喝酒,明天她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小多鱼上班太辛苦了。
为了保住自已的裤子,战司航选择把小多鱼抱起来。
走出办公室,员工都是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都在用余光偷瞄着他们父女。
等他们上了电梯,员工区立刻响起窃窃私语。
“真宠啊,两天了,进出都抱着,小少爷小时侯,老板从来没带来公司过吧?”
“女儿能和儿子比吗?老板不带小少爷,是怕小少爷被人伤害。”
“对对对,老板抱着女儿,是以为讨厌她行了吧。”
“我可没这么说……”
“行了,这有什么好吵的,战家每年花在孤儿院的钱少说八位数,港城大半的孤儿院都是战家名下的。人家有钱,任性。”
对于小多鱼的存在,外界一直都有很多猜测和争论。
有人嫉妒她命好,身世不明被人买来冲喜,却能成为战家的千金小姐,真是走了狗屎运。
有人感慨战家有钱,养个人比养只小猫小狗还轻松。
当然,也有人对小多鱼本身产生了怀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孩,哪里值得战家如此重视,一定是她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其中就包括曾经与极品帝王绿翡翠擦肩而过的周泽耀。
周泽耀明面上是个珠宝商,实际上干的是倒卖军火的生意,干这行,手段可想而知。
如果拿走极品帝王绿翡翠的不是有着战家撑腰的小多鱼,而是一个家世稍微差些的人,周泽耀都已经动手了。
他去查了带小多鱼来港城的蛇头,结果晚了一步,蛇头被人杀了,他顺着线索继续查下去,摸到了战六爷的手下,显然那个蛇头是被战六爷灭了口。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战家六爷日理万机,
竟然为了一个养女,专门把一个无足轻重的蛇头挖出来灭口,可见对养女的重视。
周泽耀辗转走动了不少人脉,终于求到了一个可以帮他的人头上。
作为交换,他需要帮对方运送一批人离开港城。
深夜,某渔村的岸边,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站隐在黑暗中,腰间都别着家伙,他们身后护着一男一女,男的年岁不小了,女的只有二十出头,两人也都穿的十分简单朴素。
周泽耀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懒得知道,只要陈家过后履行承诺,让他能从战家六爷手中买回那块翡翠就行。
这近半年来,他处处不顺,小到吃饭喝水呛到,大到确定了交易的生意被人半路截胡,甚至在被仇家袭击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他找的大师说了,虽然其中有部分是他自已心理作用导致的,但更大的原因就是那块翡翠,他命里本该有那份大财,却被人捡漏拿走,相当于拿走了他未来的财运,要是不能拿回来,以后他都赚不到钱。
这对爱财如命的周泽耀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时间到了,上船吧,如果不出意外,明早上你们就会抵达越国,到那里我的人就不管了。”周泽耀态度冷淡,说完对船上的自已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