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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驰野缓缓转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只是死死地盯着沈知意。
“结婚?和谁?沈知意,你骗我?我问过医生,你的情蛊,唯一的解药只能是我,永久标记不可能更改。”
沈知意看着他笃定又慌乱的样子,忽然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嘲弄。
“是吗?”她轻声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猛地推开他,抓起桌上的电脑包,头也不回地快步冲出了包间门。
沈知意冲出包间,几乎是踉跄着跑向酒店门口。
夜风一吹,她才感到脸上冰凉,竟是落了泪。
一抬头,便看见萧景珩的车正停在酒店门口,而他本人正推开车门,似乎正要进去寻她。
萧景珩看到她,紧绷的神色瞬间缓和,快步迎上来:“怎么出来了?我正想”
话未说完,沈知意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大:“没事,遇到个疯子。我们走吧。”
萧景珩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又回头瞥了一眼酒店方向,眸色沉了沉,终究没再多问,顺从地被她拉着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
萧景珩启动车子,才侧头轻声问:“怎么了?”
沈知意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声音疲惫:“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不想见的人。走吧。”
之后几日,沈知意的手机不断收到陌生号码的来电和短信,她一概不理,直接拉黑,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婚礼的筹备中。
这天,萧景珩出差,她独自前往预约好的婚纱店。刚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还没熄火,一道身影突然从柱子后闪出,挡在了她的车头前。
沈知意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江驰野。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脸色阴沉,眼底布满红丝,死死盯着驾驶座里的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沈知意推开车门下车,冷冷回视:“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
“这是婚纱店!”江驰野几乎是低吼出来,上前一步逼近她,“你要跟谁结婚?沈知意,我们才分开几个月,你就要跟别的男人结婚?!”
“是又怎么样?”沈知意毫不退让,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你和你的何诗韵不也快办喜事了?牛粪配野花,倒是绝配。”
她说完,绕过他就想走。
在绕过江驰野时,他却轻声说:“我没和何诗韵在一起,我以前这样对她,只是她太像以前的你了。”
沈知意脚步未停,径直往前走,将他那句轻飘飘的解释彻底抛在身后。
然而下一秒,一块浸透了刺鼻气味的毛巾猛地从后方捂住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