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
他声音低沉,仿佛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江驰野微微俯身,靠得极近,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不耐,说出的却是最伤人的话。
“沈知意,你以前不是最欣赏、最愿意提携这些努力挣扎的人吗?现在怎么变了?”
这时,几名工人抬着一套设计别致的梳妆台进来,显然是高端定制货。
何诗韵眼睛一亮,小声惊叹。
江驰野目光掠过那梳妆台,并未多看沈知意,只随意从口袋里取出皮夹,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工人。
他一向不屑用她的钱,甚至时常反向给她大额“零用”,仿佛这是维持着他某种高傲的底线。
此刻,他也跟以前一样,用他自己的钱,在他们两人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添置着另一个女人喜欢的物件。
沈知意望着正要带何诗韵上楼的男人,心里一急。
“驰野,我要跟你说个事情。”
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话还没出口,他便不耐烦打断,没有再看她一眼:“有事明天再说。”
沈知意僵在原地,打算等江驰野出来再说这个事情,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他还没下楼。
她走上楼,主卧的门虚掩着。
透过那缝隙,看见何诗韵斜倚在床边,蹙着眉,声音娇滴滴的:“驰野哥哥,我脚好酸,走了好多路,你帮我捏捏好不好?”
江驰野就站在床边,闻言没有半分犹豫,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握住何诗韵纤细的脚踝,力道轻柔地揉捏起来。
他低着头,侧脸甚至带着一丝沈知意从未见过的、近似虔诚的温柔。
他就那样捏了几秒,何诗韵却仍不满足。
她轻轻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覆上江驰野正为她捏脚的手背。
“哥哥”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钩子,“还有一个地方也不舒服。”
江驰野动作停住,抬眸看她,眼神带着疑惑:“哪里不舒服?”
何诗韵牵着他的手,没有放开,反而引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贴上自己起伏的胸口,按在了那柔软之上。
她脸颊绯红,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声音又轻又颤:“我这里不舒服哥哥,我心慌摸摸看,跳得好快”
江驰野的眸光骤然暗沉下去,像瞬间被浓墨浸透,翻滚着汹涌的欲望。
他反手握住何诗韵的手,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蹭着。
沈知意再也看不下去。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尖锐地刺上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