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裴肆年紧跟着跳了下来,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嗓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傅芷!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是吗?”
“谢崇山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肯背叛他。”
搂着她越来越冰冷的身体,知道她什么也不想听,也什么都听不见。
在废旧仓库里,私人医院的救护条件太差,裴肆年只能快速做出了打救护车的决定。
赶往医院的路上,他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傅芷身边。
只觉得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点一点往下流,落在女人冰凉的手心。
“阿芷,我这一辈子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从来没有彻底为自己活过一天。”
“家族需要的联姻,公司的重担,父辈的期望,我诚惶诚恐地过了二十多年,直到遇见你,是你把我三番五次地从阎王殿里拉了出来,给了我新的人生。”
“所以阿芷,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我也要你!”
“对于我而言,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重要,你举世无双是我的整个世界。”
可惜,他的深情告白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救护车赶到医院时,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可怕。
担架刚被抬下去,裴肆年那一行人就被便衣警察抓了个现行,顷刻间蹲在地上
“警察,别动!”
…
傅芷醒过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守在病床边的是满眼担心的谢崇山和刚出狱的老父亲。
傅芷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傅东华也跟着流泪,“阿芷辛苦了,没有你的奔波就没有我的沉冤得雪。”
“崇山找到了逃命到欧洲小岛上的那个公司高层,并带他去自首了,我这才被免除了刑罚。”
“裴家眼看事情败露,刚想逃就被一网打尽,估计免除不了牢狱之灾。”
与父亲回抱后,傅芷的目光安静地落在谢崇山身上。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这件事操劳,男人眉眼间有些疲惫,可依旧身形朗阔,眉眼沉静,五官轮廓分明,望向她的却是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
谢崇山用力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爬满了眉梢。
“阿芷,还好你没事!”
傅芷眼睛带着笑意,她无比庆幸,自己还没有失去爱人的天赋,她的爱还在继续。
那个人也同样很爱她。
就像侯鸟执着地穿越暴风雨,就像飞蛾固执地扑向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