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微哄着被吓到的何清屿,对上许云琛的眼神。
“不就是个破手表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都吓到清屿了。”
她掏出钱包,说一个破手表能值多少钱,抽出三百块钱,丢在许云琛脸上。
傅若微随即带何清屿离开。
许云琛满心羞辱,望着傅若微离开的背影,只觉满心苦涩,他怎么就爱上了如此绝情的女人?
许云琛回到家,看见傅若微破天荒在等他。
傅若微站起身,目光落在许云琛还握着手表碎片的手上,冷淡开口。
“钱我已经给你了,另外我会找人给你修好。作为补偿上次欠你的纪念日,明天给你补办一个。”
许云琛不做声,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背靠着门滑落在地。
他父亲留在世上仅剩的遗物,怎么能因为一场宴会就能弥补呢?
宴会当晚,许云琛来到酒店。
一进宴会厅,就发现大门两边竟摆满了会令他过敏的百合。
他列过过敏清单给傅若微,可她现在全都忘了,她满心满眼只有何清屿。
更让他心寒的是,步入大厅后,映入眼帘的大片蓝色,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大厅中央还摆着一个巨型香槟塔。
他心中苦涩,百合、蓝色、香槟,这不都是傅若微在日记本上标注的何清屿所喜欢的东西吗?
何清屿走近,精致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云琛哥喜欢吗?我只是提了一嘴,若微姐就都按我的喜好去布置的。”
许云琛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让疼痛提醒自己保持体面。
他并不答话,恰好有几个合作商来找他。
他顺势转身离开。
许云琛正与合作商谈话时,傅若微一把扯过他:“清屿的礼服破了,你带他去楼上换一下。”
“我不去。”许云琛甩开她的手。
傅若微态度强硬,将他拽上楼:“你有没有同情心,清屿为了你,都没有时间准备礼服,你必须负责。”
不容分说,许云琛被她一把拽进房间,何清屿已经在房间里了。
“麻烦云琛哥帮我绑一下束腰好嘛?”
许云琛走上前,系好。
何清屿回头,对上许云琛的眼神。
“云琛哥不会因为这个宴会就不想走了吧,到现在都没有把离婚协议书给我。”
许云琛作势要走,被何清屿拉住。
“云琛哥,你觉得如果遇到危险,若微姐是会选择你还是我呢?”
话音刚落,头顶的灯光闪烁,迸发出火花,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许云琛感觉一阵胸闷眩晕。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旁的何清屿故作害怕,开口呼救:“若微姐,我好害怕。”
门外传来傅若微焦灼的声音:“清屿别怕,我来了!”
她一脚踹开大门,抱起何清屿就往外走。
一丝目光也没分给因幽闭恐惧症蜷缩在角落的许云琛。
许云琛想喊出声,可喉咙里却像是被塞满东西,无法出声,只能强撑着往外爬。
但眼前的眩晕感逐渐加重,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