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陆夜霖被我冰冷的目光深深刺伤了,无力地垂下头,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我和凌修远起身,手牵着手离开了。
半个月后,我收到陆夜霖寄来的离婚协议书。
他把自己名下的所有房产和资产都转给我,自己只留了那间海岛别墅。
那是当年我们结婚前,为了度蜜月特意买下的。
只因为我说我喜欢看海,想每天都能看见沐浴着阳光的海浪。
我毫不犹豫签了字。
既然他愿意给,我也没有理由不要。
第二年,我听说陆夜霖手下的兄弟都投奔他的死对头了。
因为这一年来,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多了就要发狂,骂苏灵,还骂他们挑拨离间。
一群兄弟都很莫名其妙,是他自己在大家面前嫌沈安宁无趣,夸苏灵温柔的。
大家不过是顺着他的话附和几句,谁知道他自己硬生生把老婆作没了。
陆夜霖每天晚上不喝酒就睡不着,每天不吃不喝,只是一味饮酒。
人很快就消瘦了下去。
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他在那座海岛别墅里,一个人寂寥地度过余生。
后来,在一个狂风骤雨的晚上,他喝了十几瓶高度白酒,从天台上摔了下来。
那座海岛鲜有人去,过了大半年,他的尸体都化成了白骨才被人发现。
没有人给他收尸,医院的电话就打到了我这里来。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不耐烦地回复他们:
“烧了撒海里吧。”
挂断电话,我面无表情地把孩子丢给凌修远。
“你自己的种,你自己带。”
这孩子随了他,从怀孕的时候开始就很闹腾。
凌修远一边翻着文件,一边熟练地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
“宝宝,乖宝宝,不哭不哭”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我换了衣服,出门晨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