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一向很硬。
在需要诱哄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也能梗着脖子与我冷战到底。
即使是他犯错,也能忍到我受不住冷战氛围去哄他。
但现在,我不想哄,也不想顺着他的台阶下,只想挣开他,让他滚。
但我越挣扎,他扣在我肩膀的力道就越紧。
算了。
我低下头,看着月光透过树梢落在地上的点点光斑。
心想他总不能跟我在这耗一晚上。
“笙笙。”他叫我的名字,声线里带着委屈的黯淡,“你怎么能跟那个金毛跳舞,我们明明说好”
“啧。”我烦躁的撇过头。
他顿住。
愣愣的看着我的后脑勺,像是不敢相信我会对他如此态度。
月光西移。
不知过了很久。
他动了动,抬脚走到我面前。
我低着头,他只能看见我不耐烦的头顶。
“笙笙,你确定不跟我回去吗?”他声音冷下来。
见我用沉默回答,冷笑一声,
“可以,既然你好话不听,那我就先把你关起来,等旷课多了,你自然就退学了。”
他把我头发撩到耳后,嘴角笑意森然,“到时我们再一起回家。”
我猛然抬起头,看到他眼里的认真。
瞳孔颤动,“你疯了吗?闻宴。”
“闻叔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我搬出闻父,他也没任何表情。
只抓着我往外走。
我慌了。
疯狂的拍打他的胳膊、手。
但他没丝毫的停留,仿佛我所有的挣扎只是蚍蜉撼树。
不远处,闻宴的助理站在车旁,替他打开车门。
看着那黑漆的洞,我背后却渗出冷汗,心脏一下比一下鼓的厉害。
我想大叫,可极度恐惧下,那声“help”就死死堵在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