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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陆哥我跑不动了,不行我得歇会儿。”被叫过来陪跑的厉谦坐在马上要被颠傻了。
他捂着屁股下了马,连连摆手。
陆尘州面色阴沉,内心依然烦躁不安。
他重新骑上马,在马场狂奔起来。
风声呼呼地拍打着他的脸,他的脸被刮得生疼。
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苦,心口仿佛被蒙上了一块不透气的布,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吁——”
他起身下马,坐在酒红色吧台边,顺手拿起酒灌了进了嘴里。
空瓶逐渐增加,喉咙里面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心里却依旧冷的像冰块。
酒壮怂人胆。
他半躺在沙发上,朦胧间,一个醉醺醺地声音响起:“陆哥,黎悦溪对你多好啊,要是有个对我这么好,我才不舍得伤害她”
喧嚣的吧台像是被掐住了声带,一下子寂静下来。
厉谦脸色骤变,让其他人把那人拖走:“他喝醉了就喜欢胡言乱语,哥不用搭理他。”
陆尘州的脸色藏在阴暗的灯光下变得抑郁,手指紧紧抠在杯壁上,指尖因为用力变得通红。
“阿谦,你说,我以前真的很糟糕吗?”他沙哑着声音开口,“我要听实话。”
“悦溪以前经常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你对她像逗个宠物一样,想起来了招呼一声,不想搭理就生人勿近,不过我以为你俩搞情趣呢?”
厉谦摸了摸鼻头说道,最后急忙打了个补丁。
他放开厉谦,整个人瘫坐着,昏暗的环境里,他的脸上染上一层血红的阴霾,眼眶暗红。
“叮——”
他点燃了一根烟,猩红的双眼火光闪耀,眼底泛着一股酸涩,压得他心脏直抽抽。
打火机的火光中,记忆长河如胶片般闪过。
“尘州哥,看!我给你买的领带,别带你那个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的领带了,真丑!”
“尘州哥,这个好吃!你常常!”
一会儿是黎悦溪灿烂的笑颜。
接着,笑容消失,变成了沈清和父母扭曲的面容。
“不结婚你就滚出公司!”
“儿子听话,快答应你爸爸!”
“尘州,我们和好吧,我一定乖乖听话!”
陆尘州头部像被橡皮筋勒住的气球,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要炸开。
他努力地甩了甩头,脑子没有那么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