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圈人围着她。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拔她的指甲。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却被周围人按住了其手脚,动弹不得。
“你醒了啊,不要动,刘医生正在给你动手术。”
“就是就是,刘医生说你的指甲太长了不好做家务,得从根部拔掉。”
黎悦溪看向他们说的刘医生,大腹便便,口水挂在嘴角,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他拿着把钳子,恶狠狠地盯着她,“臭婆娘我拔了你的指甲,看你怎么出去鬼混,女人就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他把钳子伸向黎悦溪的左手大拇指。
指甲盖被强硬地掀开,她的手指头顿时鲜血淋漓。
钻心的痛猛地刺入她的神经,疼痛从手指蔓延到全身。
她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痉挛,嘴里止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这种痛苦,她经受了十次。
指甲拔完,周身的人离去,黎悦溪独自瘫软在地上。
她血淋淋的手指无力地搭在地面,指头的鲜血向四周渗透开来。
她再度痛昏过去,醒来时又要接着遭受其他病人的折磨。
就当她快被病房里的人折腾到崩溃时,大门打开了。
陆尘州皱着眉头看着她,居高临下地问:
“清醒了吗?”
黎悦溪直勾勾地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嗯。”
他看着异常乖巧的她,诧异抬眸,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这才听话,回医院好好修养,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黎悦溪眼神空洞,只是机械般点点头。
陆尘州轻啧了一声,看着脸色惨白的黎悦溪,没有再说话,打横抱着她上车回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黎悦溪就静静躺在床上,目光偶尔落在窗外树上。
看树上的小鸟煽动翅膀翩翩飞走。
突然,短信提示音响起,她打开手机。
“黎女士,您的签证已经办好了。”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黎悦溪木然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终于要结束了。
出院后,黎悦溪拿到了签证和离婚证。
她回别墅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
陆尘州和沈清不在。
她把属于陆尘州的那份离婚证摆好放在他书房的抽屉上。
做好这些,她才走出别墅大门,最后看了眼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没有留恋了。
陆尘州,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我祝你往后余生都幸福,和你爱的人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