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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太久,膝盖已经全麻。
她只能扶着床边慢慢起身,收拾好几件衣服出门。
走到一半,大雨倾盆。
黎悦溪把外套脱下来包住装衣服的袋子,防止衣服被打湿。
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头上还有伤口上。
她身上的伤口仿佛被无数双手重锤,痛得她脸色惨白。
等打到车坐到医院,她已经浑身湿透。
衣服被雨水浸透,紧紧扒在伤口上,血丝混合着雨水渗透了衣服。
她每走一步,衣服撕扯伤口,让她恨不能捅死过去。
她慢步挪进病房,他正在给沈清喂药。
他轻轻吹一口,不烫了,再一脸笑容地喂到沈清嘴里。
黎悦溪胸腔一片钝痛感传来,浑身发冷。
“东西放这里,你回去继续跪着吧,小清现在不想看到你。”
陆尘州头也没有回,冷到刺骨的声音像利剑刺中了她的心。
曾经她也被这样呵护过。
现在他看向沈清眼里的,是她从未曾感受过的温柔。
刺得她眼眶发烫。
他爱人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黎悦溪放下衣服,僵硬地转身离开。
她回到别墅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内心像是被蒙了一层黑纱,看不到一丝光亮。
走到后院,她点燃了手里的袋子,看着她们的合照在烈火中渐渐成灰。
合照上她灿烂的笑容在她眸光中消散,她低声呢喃,“再见了。”
三天后,黎悦溪伤口好多了,她出门去办理了签证。
签证办下来的日期和拿离婚证的日子在同一天。